妖族通常是很美味的。

尤其是經過功德靈火炙烤後，煉化肉質駁雜的妖力和祛除業障，深度還原了食材本身味道，就更顯其口感。

雖然舒陽吃過很多好東西，但白眉新式的燒烤還是第一次。

“真的不能再吃了，妖聖的心眼兒不大，而且會記仇。”

擦擦嘴邊的油，舒陽語重心長地勸誡道。

他跟妖聖打交道的次數不多，但跟雲燁神交的那段過程裡，陪著他度過了成神前的日子。

雲燁學習的知識，以及對五洲天地各大勢力的認知，舒陽都是一清二楚的。

也算大致知道那些妖聖們的性格。

妖族這個族群比蠻族難對付的多，他們更聰明，也更善於鑽空子。

如果不是佛道兩家總盯著他們一身的寶貝，他們才是五洲第一大族，因為他們比蠻族恢復過來的更快。

“老李不是在南邊兒剛打了勝仗，吃些妖族的小傢伙，妖聖還蹦出來反對？”

白眉擦擦手，感覺小舒在唬他。

雖然根據常識，大唐不會在短期內對妖族再出手，可是老李沒了還有小李啊！

李承乾在這兒站著呢，妖聖還能為了幾個妖君來找他麻煩？

“你有神職，他們可以上天告你，雲燁要是偏袒糊弄過去，他們就能把你打個半死，因為不打死就不算觸犯天條，雲燁管不到……”

舒陽取了些茶葉，一邊泡茶一邊給白眉解釋妖聖可能會有的動作。

畢竟前不久他也才經歷過職場霸凌，現在還有部分血液被蠻族巫王拿著當人質。

“這個……”

白眉聽得直撓頭，雲燁雖然有絕對的力量卻不能出雲霄殿，動手也需要一定條件。

算下來，還不如人間的老李和小李。

起碼手下被套麻袋敲悶棍，老李和小李隨時可能殺上門讓你賠命。

“這個天帝當的還是憋屈了！”白眉搖著頭嘖嘖感慨。

“那些以後再說，我這裡有件事要麻煩你……”

舒陽將泡好的茶遞過去，說起了給蠻族洗腦，灌輸吃虧是福的事。

讓蠻族與人族融合，武力只能短暫過渡，時間一長必然會反彈，教化才是必不可缺的手段。

“天帝這個方法還是太柔和了，照我說應該分化他們的部落，另外採取種姓制，讓各大部落的弱雞嫡系做高種姓，其次是中間階層，最後是底層奴隸……”

白眉像是早就想好如何處置蠻族，直接把三哥的先進思想搬了過來。

他壓根兒沒想過把蠻族當人，也不打算讓蠻族與人族融合。

“……我們軍隊要幫助高種姓對低種姓的絕對壓制，這樣他們自己就能管理自己，還源源不斷的貢獻物資取悅天朝上國……”

白眉儘量用簡短的方式陳述殖民與分裂帶來的統治便利，頗有要把蠻人當黑奴的架勢。

“你的設想在巫王魔主全死了的情況下才能成立，而我，你的朋友，正巧是那些巫王中的其中一位……”

舒陽尷尬而不失禮貌地抿了抿嘴，希望白眉從幻想中甦醒過來。

“額……”白眉眨了眨眼，有些不解地問道：“他們還敢出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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