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自主能力的優秀系統在處理漏洞方面是很積極的，哪怕管理員並不急。

大唐皇帝的個人武力值不算高，哪怕再多靈丹妙藥栽培也無用，可偏偏秘術能給予他違禁的力量，打破了天道限制。

按天道的預置方案，它會抹除掉這種力量的存在，或者毀掉力量的源頭。

但李二的力量來自中洲地脈和人族氣運，所以它產生了“卡頓”。

它不知道該殺死皇帝還是殺掉人族，這兩者間的損耗它一時計算不過來。

好在雲燁恰到好處地阻止了李二，給蠻族留了生機，把這個問題暫時糊弄過去。

不過天道是不會放著這個漏洞不管的。

中洲人族擁有超過金丹期力量的存在，就對五洲天地的穩固產生了威脅，這和它的天條天規有衝突。

雲燁端坐帝位，注視著體內逐漸完善的計劃，時不時出手點撥一二。

“……限制力量有利有弊，且都太過明顯。”

他望著削弱的秘術和更加綿長的氣運微微皺眉。

天道構建出來的方案他都可以插手，但對方也可以抹去，就像一部電腦上連了兩個鍵盤滑鼠同時工作，螢幕上的程式碼刪來改去。

只不過雲燁這個操作者的許可權要弱一些，有被踢出局斷網的風險。

“黃巢之變……倒是清洗世家望族的好棋，但殃及池魚太甚……”

雲燁一點不稀奇天道的血腥和殘忍，天道無情，損有餘而補不足。

在它看來，人族太過昌盛了，哪怕積累的氣運僅剩一半，也還是太盛，嚴重威脅了五洲天地的穩固。

雲燁一點點修改著它的方案，儘量以平緩的方式讓這股氣運回落到人族身上，而非按天道的意思，一把揚了。

這件事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

難到他連分心去安撫舒陽的空都沒有，只能讓化身代勞。

“瘸腿的君主也並非不可，只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察覺到白眉往雲霄殿傳音，雲燁手指微動將之攔下，起身伸了個懶腰。

李承乾能否當皇帝，天道沒有釘死。

畢竟白眉這個變數在身邊，哪怕舒陽和白眉這兩個變數的行為邏輯被天道摸個差不多，全力操作起來，還是能把它預定的計劃給推行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