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衣看著那隻緩緩伸向自己的手,緊張的冷汗直流。
她現在已經到崩潰的邊緣,只要有人動一下自己,將會是一發而不可收拾。
“夠了,流霞!”
就在流霞的手馬上就要碰到羅衣的剎那間,一隻大手以強勢的姿態一把抓住了她的手,是新豐。
“羅衣已經說了她不舒服,為何你還要咄咄逼人?她失去了聖女的位置已經夠可憐的了,你為何還要三番五次的針對於她?”
新豐眸底帶著質問的寒意,那寒意看的流霞彷彿心臟被利器刺中一般,疼的她差點就不能呼吸。
“我針對她?我咄咄逼人?你難道忘了她以前是怎麼對我的嗎?”
身為仙殿唯一一個女仙將,羅衣那時候可謂是無所不用其極的針對她。
只要是危險的事情,放著其他九個人不用,合適的也不用,只安排她一個人去處理。
自從當上仙將之後,她一身的傷幾乎就沒有好過!
而且羅衣還會想方設法的以各種理由剋扣自己應得的修煉資源,導致她的修為晉升的也慢,甚至很多時候根本沒有時間修煉!
而她,就是仗著自己的身份,如此苛待自己也從來沒有一個人會為她發聲。因為幫她說話的那些人都會被羅衣針對,導致後來根本就沒有人敢幫助自己!
現在倒好,她只不過是說了幾句話而已,新豐竟然說自己在針對羅衣?
他眼睛是瞎了嗎?還是心已經偏到沒邊了?
流霞眼睛通紅,一臉受傷的看向皺眉看著她的新豐,心也在一點點變涼。
“以前羅衣年紀還小不懂事,你為什麼就不能多體諒她一些?而且現在她已經知道錯了,你看她現在還找過你麻煩嗎?”
流霞氣的渾身發抖。
“她現在不找我麻煩?她現在什麼身份,她敢嗎?還有,她年紀小?新豐啊新豐,你是不是忘記了,她比我還大一百歲呢?”
新豐:“……”他確實是忘了,在他心裡,羅衣彷彿永遠都是那個在他小時候幫過自己的人。
雖然他也覺得有時候羅衣做的是過火了了些,可和她小時候對自己的恩情相比,他理應站在羅衣這面。
“流霞,不要說了。既然羅衣是真的不舒服,我們就離開吧。”
流霞:“……”
姜寧:“…… ”
天祿:“…… ”
不是,羅衣救過他命啊?這麼護著?
把流霞聲嘶力竭的控訴當放屁自說自話他是怎麼做到的?
天祿原本是不想管這些事的,可看到流霞流淚,他還是冷著臉皺起了眉。
他們共事幾百年,他一直以為流霞是個堅強的女子,就算是受了再重的傷,他都沒見流霞如此傷心過。
新豐為了一個外人,這麼對流霞……
“新豐,你過分了。”
天祿默默的走到了流霞的身旁,遞上了一塊帕子。
流霞接過剛準備擦眼淚,突然就看到了帕子上的血跡,她紅腫著眼睛抬起頭,“嗯?”
天祿也看到了帕子上的血跡,回憶了一下……
“應該是昨天行刑的時候濺到臉上的血,當時擦了一下。抱歉,忘洗了。”
流霞:“…… ”雖然無語,但是不那麼難過了……
“不管怎麼說,還是謝謝你。”流霞把帕子遞了回去,用袖子擦乾了眼淚。
天祿張了張嘴,其實他想說自己還有別的帕子,可是看流霞眼睛擦完了,算了,當他沒說吧。
如果換了平時,看到新豐和流霞因為自己爭吵和流霞落淚,羅衣早就小人得志的冷嘲熱諷起來了,可是現在,她只有一個念頭——
你們想吵架就不能出去吵嗎?為何非要在自己房間裡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