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禁不住喜悅,跑到月白身旁,問他覺得怎麼樣。
看著充滿童趣的雪人,月白點點頭,“回去吧。”
汐語乖乖跟在他身後進了屋,摸了摸凍得通紅的臉蛋,又搓了搓冰涼的小手。
月白假裝沒看見她的小動作,起身出去熬了碗薑湯。
汐語已喝藥加藥浴一週時間了。
月白把了脈,她身子已好很多,再堅持三天就可將寒氣盡數除去。
三天後,終於可以跟苦藥說拜拜。
汐語高興極了。
這幾日她已能將藥房的草藥認得差不多,月白正好需要幾味沒有的藥,便打算帶她出去採些回來。
汐語不由有些興奮,這還是她第一次去山頂以外的地方。
穿上厚厚的狐皮大氅,戴好兜帽和手套,跟著月白出了門。
山峰的外面依然一片白,汐語感嘆,不知這雪山有多大,竟一眼望不到盡頭。
月白看了她一眼,淡聲問:“好奇?”
汐語連連點頭,“是啊,不知道雪山的外面是什麼樣的。”
自從來到這個地方,還沒見識過真正的獸世呢。
想到這裡,她不由神秘的對他說:“你知道我是怎麼來到這的嗎?”
月白靜靜看著她不說話。
汐語搖頭晃腦的說:“我呀,是從很遠很遠的地方,嗖的一下,變出來的哦。”
見他沒什麼表情,以為他不信,又說道:“說不定啊,哪天我還會嗖的一下,消失不見了。”
月白看著她,神色有些冷。
“你想離開?”
見她點頭:“想啊,做夢都想,我不屬於這裡,遲早要離開的。”
月白麵無表情看著她的背影,沒有說話。
汐語打了個寒顫,怎麼開始冷了?
雖然身體好了,但她還沒有報答他,怎麼能一走了之呢。
再說她也不知道要去哪,人生地不熟的,再遇到個野獸之類的,豈不是要直接魂穿回去了?
她這邊胡思亂想著,月白卻有些不爽。
身子才好些就想著離開了,真是忘恩負義的小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