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梟瞳孔一縮,上前移開兩隻小手,又將衣服拉至腰際。那些瘢痕像一張大網,遍佈她整個上身,在過分白皙的肌膚上,尤為觸目驚心。
男人心痛得閉了閉眼,幫她穿好衣服。輕輕擁入懷裡,聲音低啞:“汐兒,受了這麼重的傷,為什麼不說?”
汐語臉上熱意未褪,聞言輕輕搖頭:“現在已經沒事了啊,還說它幹嘛。”豈不是徒增他們的煩惱。
墨梟握住她雙肩,皺眉道:“汐兒,我們是一家人,不要什麼事都自己扛。你可以任性一點,知道嗎?”
這是第二次聽他說一家人了,暖意上湧,她微笑點頭,“嗯,我知道了。”
墨梟盯著她看了半晌,直看得小傢伙眼神飄忽,不敢直視。
心下嘆息,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聽進去了。
想到另一事,“那大祭司還在此處?”
汐語微愣,輕點下頭,不明白他問這個幹嘛。
墨梟想著,應該去拜訪一下這人。雖然汐兒是在他眼皮底下受的傷,但畢竟治好汐兒的也是他,理應感謝。
還有那身疤痕,雌性都愛美,小傢伙定是不想讓人擔心,才未表現得很在意,他想問問大祭司,可有辦法恢復。
當晚,墨梟摟著小傢伙入眠,離落則回了自己寢殿。
月白望著緊閉的宮門,佇立良久,回了自己住所。
蛇獸已找來,狼獸應該也快了。想要小丫頭,勢必要接受她這幾個伴侶。
想到他們能結侶,竟是自己一手促成,不禁苦笑。這算不算作繭自縛?
若他能早早踏出這一步,直面自己的心,她早就成為他一個人的了。
嘆了口氣,男人轉身離去。
次日,兩人用了膳,墨梟便去拜訪大祭司。
好在人還在深海,若他回了雪山,自己還真沒法去了。
敲了敲門,聽得清冷的男聲:“進來。”
墨梟進門,見一身白衣的男子靜靜佇立,他恭敬頷首:“見過大祭司。”
月白不著痕跡的打量眼前的雄性。
二階,善毒。
但和離家小子相比,還是差了一截。
要想待在阿汐身邊,必要繼續提升實力才行。
墨梟皺眉,這人帶著審視的目光讓人不太舒服。
這大祭司看起來很年輕,也不知到底活了多久。
收回心神,又開口道:“感謝大祭司,又一次出手救回我的伴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