汐語跟在狼也身後小跑,因著到處都是野獸的屍體,接連被絆了幾次,離落看不下去,從空間拿出一件鮫沙披在身上,直接將人抱起。
到了地方,眼前的景象讓汐語不由倒吸涼氣。
一個狼族雄性躺在地上奄奄一息,腹部血肉模糊,甚至隱隱看到了內裡臟器。
旁邊的熊獸人被咬斷了一條腿,大腿根部還在汩汩流血。一年邁的獸人正用獸皮按壓傷口,汐語認出是隨行的巫醫。
她雖向月白學習過藥理醫術,可都是中醫知識。
現這兩人傷勢,需要的是現代的手術,或者月白的治癒之力,但那種力量卻不是一朝一夕便可學成的。
心下焦急。
一旁的巫醫露出了惋惜的神色,“汐語小雌性,別難過了,他們這種情況,就是神仙來了怕也是無能為力的。”
汐語咬了咬唇,告訴自己鎮定,如神仙般的月白是不可能來了,況且也不能事事依靠他。
回想日前惡補醫理時,她羨慕得提起男人的治癒之力,月白給了她一個腦瓜兒崩,提及她在雪山時偷懶,才打坐修煉了一日便無疾而終。
她吐了吐舌頭,自知理虧,撒嬌的央求他演示一下,倒不是奢望短短几日便能速成,只是單純好奇。
月白寵溺的看著她,隨口說了聚力方法和術法口訣。當時只聽了一遍,沒想到自己竟真的記住了。
眼下沒有更好的辦法,抱著試試看的心態,她蹲下身子,掌心置於傷口上方,閉上雙眼凝神靜氣,心中默唸。
幾人疑惑的看著她動作,不明白這是在做什麼。
巫醫正要再勸,離落一把扯住他手臂,用眼神示意不要打擾。
周圍靜悄悄的,只有傷者微弱的呻吟聲。
狼也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盯著看,淡淡的光暈自白皙嬌小的掌下發出,漸漸罩住流血的傷口。
血被止住,熊族獸人不再呼痛,臉上也恢復了血色,巫醫瞠目結舌。
汐語睜開雙眸,看了眼傷口,又為熊族獸人把了脈,長舒一口氣,“應該可以了。”
她不敢耽擱,迅速起身要去另一個重傷的雄性身邊,卻不想腳下一軟,就要栽倒。
身後兩人同時伸手扶住她。
離落瞪了臭小子一眼,關切問道:“汐寶貝,你怎麼樣?”
汐語搖頭:“我沒事。”她感覺有些頭暈,可能是第一次用這種特殊的力量,控制的不太好。
不過現在可不是休息的時候,她站穩腳,快步來到狼族雄性面前。
剛剛只是抱著試試看的心態,才選擇了傷勢較輕的熊族獸人,既然有效,她必要將眼前之人一併治好。
雙腿發軟,便直接跪坐在地,再次凝神發力。
許是太過心急,微亂了心神,竟怎麼也使不出剛剛的力量。越急越亂,眼見那雄性已出氣多進氣少,汐語急得眼眶泛紅。
離落蹲在她身後,微用力握住小傢伙雙肩,語氣沉穩,“汐,穩住心神,再試一次,我陪著你。”
汐語定了定神,回首望進男人堅定的藍眸,點了點頭。
深呼吸幾次,閉上雙眼,掌心正對著那人腹部。
不多時,光暈再起,先是籠罩住血肉模糊的一片,漸漸擴大至全身。
失去意識的雄性眉頭漸漸舒展,緊閉的雙眼緩緩睜開。他看向閉著眼,一臉恬淡的小雌性,竟覺得此時的她充滿聖潔的光輝。
汐語這次用時較長,直到感覺那股力量幾乎用盡才收回手。
抹了把額頭的汗,看向那名雄性,“你感覺怎麼樣?還有哪裡不舒服嗎?”
雄性聞言堪堪回神,“身上很輕鬆,沒有受傷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