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汐兒,等回了萬獸城,開設學堂,使用文字的獸人會越來越多的。”
汐語點點頭,知道男人在安慰自己,淺淺一笑:“嗯,我知道的,能發展至如今的模樣,我已經很開心了。”
握了握兩人大掌,雙眸含情:“若不是有你們一直支援我,根本做不到的。”
兩人含笑看著她,目光炙熱。
此時天色已不早,剛出人群,忽地白影一閃,曉瞳喵嗚一聲飛了出去,小傢伙也不見了蹤影。
雪辰面色陰沉,墨梟面無表情。
汐語拍了拍小心臟,熟悉的雪松氣息讓她把心放回了肚子裡。
“幹嘛總搞突然襲擊啊。”
月白嗓音淡淡:“怎麼,不想見到我?”
汐語愣了下,抱住他的胳膊晃了晃:“哪有啊,人家很想你呀。”
月白看著那雙如水的眸子,想到她與那兩人膩歪了一整天,面上更冷了。
汐語面露疑惑:“是進展不順利嗎?”頓了頓,“那個戴面具的人很厲害嗎?”
小丫頭仰著頭,滿面憂色。
白皙修長的頸上,痕跡雖已淺淡,仍看得出不是尋常傷痕。
眸中漸漸凝起冰霜。
眼見他臉色越來越難看,汐語心頭一撞,難道被她言中了?該不會在那人身上吃癟了?
小臉呆了呆,踮起腳尖,抬手去撫他緊皺的眉心,卻被一把攥住手腕。
寬大的水袖滑落,露出纖細的玉臂,腕上那抹刺目的勒痕讓他眸中瞬間掀起風暴,不自覺用了力道。
“嘶——”
汐語小臉皺起,委屈巴巴道:“好疼……”
月白松了手,牢牢握住她纖細的雙肩,眸中閃爍不停。
很想質問,他們就是這樣保護她的?可轉念,自己又有什麼資格。明明陪伴最少的就是他。
眸中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頹唐之色,輕輕將人攬進懷裡,又緩緩收緊雙臂,像是要把人嵌入自己身體一般。
他突然想不顧一切將人帶走,再不去管什麼獸世安穩,使命責任。
汐語察覺到男人異樣的情緒,又不知到底發生了何事,只能任他緊緊抱著,直到快喘不過氣才喏喏出聲:“月白,疼......”
垂眸見她小臉漲紅,立時鬆了力道。平復了下繁複的心緒,低沉開口:
“阿汐,傷是怎麼來的,一五一十告訴我。”
汐語微愣,嘆了口氣,將事情發生的始末原原本本地說了一遍。
沉默半晌。
重新環住她,輕道:“阿汐,你怪我麼?”
汐語貼住男人胸膛,耳邊傳來略顯急促的心跳,聲線輕柔:“怎麼會呢?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嘛。你是最厲害的大祭司,所行之事必然不同,再說不抓住那人,會很危險吧。”
月白緘默不語,心底卻有些茫然。
自記事以來,一直在雪山上,日復一日,單調乏味。
除了偶爾出面解決一些只有他能做到的事,似乎找不到其他存在的意義。
直到她的出現,讓他如一潭死水的心湖蕩起漣漪,也讓他缺失一角的心被補上。
可如今,依然無法長久相伴,一次又一次地將她推給別人。
連她遇險也無法及時出面。
男人的沉默讓汐語心裡發緊,語氣溫軟道:“我真的沒事,不管在哪個時空,都會有各種意外發生,本就是避免不了的嘛。既如此,享受當下不就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