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義成瞧見她這樣子,似乎真的不認識自己了,頓時有些氣結,自己心裡一直惦記著她,沒想到,她卻早已將自己忘記。
他本想找機會好好問問,誰知道直到大年初五,舉家上京之時,都沒有找到機會。
而陸瑤則是在故意躲著他,之前他的表現完全沒有認識原主的意思,卻突然說兩人認識,讓沒有記憶的陸瑤很被動,也不知道是有什麼貓膩,便乾脆遠離些,避免麻煩。
這一天是個難得的好天氣,晴空萬里,豔陽高照。
張家人迫不及收拾行裝啟程上路,一行浩浩蕩蕩將近二十輛馬車駛離縣城,引得不少百姓圍觀。
其中有幾輛是晉安王世子的。
而陸瑤就在其中一輛上。
她單獨坐了一輛馬車,除了她,剩下的地方都被一盆盆的草莓佔據。
那些先栽種的草莓裡,短短几天,便已經有好幾顆紅的,李乘風嚐了之後直呼好吃,因此十分重視。
而那幾盆新栽種的,在陸瑤的異能加持下,也已經生了根,長勢良好。
陸瑤現在的身份,就是李乘風聘請的果農,雖不是下人,但身份也不高,頂多也就是沒賣身契這一條,比那些丫鬟好一些。
她卻也不在意,畢竟只是做任務,早晚要離開,根本無需在意這些無關緊要的小事。
因為張老爺急著進京述職,他們一路上趕的很急,基本上除了夜晚休息,其它時間都在不停的趕路。
也直到這時,陸瑤才知道,她之前待的地方,竟是屬於河南省的商丘市。
經過半個月的餐風飲露,長途跋涉,一行人終於趕到了京郊。
李乘風並沒有急著進城,而是在城郊的一個莊子上停了下來,張老爺則帶著家眷直接進了京,兩方人就此分道揚鑣。
看著張義成離開時那欲言又止的表情,陸瑤猜他應是有話與自己說。
但一想到原主有可能與他有交集,陸瑤此刻只想離他遠遠的,也只當沒看見。
她想兩人以後該是不會再有交集,還是不要給他留有念想的好。
住進莊子以後陸瑤才知道,這個莊子是皇莊,很大,具體有多大她不知道,但是站在莊子前,看著一望無際的田地,根本看不到盡頭。
“以後你就在這裡種植這紅莓,也要好好研究那紅苕,本世子不會虧待你的。”
李乘風不愧是皇家子弟,那理所應當的態度,看得陸瑤一陣牙疼。
“世子,民婦住在這莊子上不好吧?不如世子在附近的村子裡給民婦準備個住處,再準備上一畝地就行,民婦負責培育研究幼苗,世子再讓人弄到這莊子上來栽種。”
她才不想住在莊子上,好像是他家丫鬟一樣。
再說,那莊子上的人萬一欺負她怎麼辦?
宰相門房還七品官呢,何況皇莊裡的奴才,特別是莊頭,那豈是一般人?
若是自己有個什麼找他,人家還以為自己拿著雞毛當令箭,吩咐他幹活呢。
吃力不討好的事她可不幹,還是有自己的住處,自由自在才舒服。
李乘風像是看出了她的小心事,嗤笑一聲,“你就這麼點膽?本世子看你與那張家大公子眉來眼去的,還以為你…”
陸瑤急忙打斷他的話,“世子可別亂說,民婦與大公子清清白白,可沒有世子說的那樣。”
“最好是,否則,以後出了什麼事,本世子可不會管。”
聽他如此說,陸瑤猜,他應當是知道張義成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