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表兄早年讀過,束脩還是娘您出的,當初就是因為束脩的事,娘失了肚裡的孩子,這才跟大妗子處惱了。
也因此惹了祖母不快,受了不少挫磨,直到生下兒子,這些都是娘您告訴兒子的。”
“那…你爹沒有其他兄弟姐妹嗎?”
張大海搖搖頭,“祖母當年逃荒到這,肚子裡已經懷著爹,老家是哪的她沒說過。
後來祖母當了身上的首飾在村裡買地、砌屋,還有…幫爹娶娘。”
從張大海的講述中,陸瑤感覺這張家祖母的身份不簡單,能夠靠當首飾砌房置地,看來她並不是普通的平民百姓。
“你祖母…就沒有給你留下些什麼嗎?”
那老太太應該不是沒有成算的人。
“有啊~”
張大海從頸間掏出一塊白玉牌,“這是祖母臨去前給爹的,說是能證明他身份的東西,千萬不能弄丟了,後來爹去世時又給了我。”
“拿近些我看看。”
張大海將玉牌取下來,遞到她手裡。
“娘,給。”
陸瑤接過玉牌,仔細觀察。
玉牌呈長方形,有小半個巴掌那麼長,通體溫潤,一面雕刻平安,一面雕刻如意。
不僅寓意好,雕刻的字也很有大家風範。
這塊玉牌質地柔和細膩,瑩透純淨猶如凝脂,在日光下呈現出淡淡的光澤,典型的羊脂白玉。
一看就很貴重,果然如陸瑤猜測的那樣,原主的婆婆不是普通人。
“戴起來吧,以後別再輕易取下來,哪怕娶了媳婦,她跟你要也不行,知道嗎?”
這可是關乎著張家父子的身世,也許有天能憑藉它找到親人。
張大海將玉牌重新戴好,一臉孺慕的看著陸瑤,“兒子聽孃的。”
他感覺,從昨天開始,他娘就與以前不一樣了,卻不知道,身體依舊是他娘,靈魂卻已經換了。
“嗯~走吧,直接去縣城,娘如今猶如廢人,需要人照顧,便多買些東西哄哄你大妗子,以後還要靠她呢。”
她這樣總歸要找人幫忙,不如就找原主的大嫂。
“可…大妗子真的…不會趕咱們走嗎?”
張大海依然有些不確定。
“先去了再說,她若實在不願接收,那咱們就在縣裡買房子,反正家裡那破屋子我是不想回去了。”
幾十年的老房子了,破破爛爛,四處漏風,她又不是原主,對那屋子有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