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費多大功夫,衙役便押著一個蓬頭垢面、眼下青黑的青年進了衙門。
“跪下。”
兩個衙役從背後死死將人壓倒。
其中一人抱拳行禮,“啟稟大人,小人等是在賭坊尋到此人的,也順勢詢問了賭方的人。
這王長林昨日下午離開賭坊,半夜又回去,還拿出了幾件首飾當做賭資,直到被屬下找到,這是他的賭資。”
衙役從袖袋裡掏出個布包。
“呈上來。”
縣令吩咐。
“是。”
衙役將布包送至縣令的案几前,還順勢開啟了布包。
“這是我娘子的首飾,她昨日還戴在身上。”
陸澤遠看到案几上的首飾,不顧衙門大堂不能大聲喧譁的規矩,立即驚撥出聲。
“哦~你確定這是死者的東西?”
縣令並沒有怪罪他的擅自開口。
“草民確認,這些都是草民買給她的,尤其是那隻梅花簪,是她生下草民的長子時,草民送的,已經帶了十幾年,那簪子上還刻有她的名字,一個秀字,是草民自己刻的。”
縣令將那隻梅花簪拿起來,果然看到尾部有一個字。
“啪~”
“王長林,還不將你如何殺死長姐的過程如實道來?”
“大人,小民冤枉,小民長姐在家好好的,小民昨晚還見到她,怎麼就死了?”
王長林一臉懵,看他那樣子,似乎是真不知道姐姐已經死了。
“那你這些首飾是從何而來?這些分明是你長姐的。”
“這些…這些是姐姐給小人的,她很疼小人,每次小人欠了賭債,她都會偷偷替小人還。
可這一次,她卻怪小人欠的太多,還說,姐夫的姑母在家裡,那老婆子不是個好的,還想鼓動一家子離開魯州府。
還勸小人以後不要再賭,如果他們走了,就沒人替小人還債了。
小人想著既然他們要走,以後又沒得賭,便拿了姐姐的首飾,決定翻本,不然以後都沒機會了。
小人拿了首飾後就直接回了賭坊,一直待到現在,還請大人明察秋毫。”
看他說的一點都不像假的,難道真不是?
陸瑤也有些疑惑了,她轉頭看向一旁的陸柳氏,“王氏只有這一個弟弟嗎?沒有其他的兄弟?”
“她還有一位兄長,早年成過親,媳婦跟人跑了。
她那兄長似乎受了刺激,喜歡打人,大家都傳他有癔症,小妹,你說,會不會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