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賭坊的債呢,是準備讓他賴賬?”
那些人是幹什麼的?豈會讓你隨便賴了賬去。
“那些都是不義之財,欠了也就欠了。”
他的言下之意就是不準備還了。
“你小舅舅好賭成性,如果到了那邊,他繼續賭呢?你準備怎麼辦?如果他打著你的名頭犯下事,你又準備如何?”
作為一個賭徒,如果不是遇到足夠顛覆他人生的事,是不可能輕易改變的,就比如這王長林,兄姐都死了,還在熱孝,他依然去賭,可見心性有多涼薄。
至親去世他都尚是如此,更何況陸家跟他還隔著一層。
“小舅舅經此一朝,一定會改邪歸正。”
“如果他不改呢?”
“我會監督他,讓他改的。”
看來他是打定主意要帶著王長林一起走了。
陸瑤揉了揉發脹的太陽穴,“行,你要帶就帶著吧。”
人教人教不會,事教人一教就會,不吃虧上當,他是聽不進勸的。
陸瑤有些頭疼,如此固執的一個人,若是以後當了官,也不知是福是禍。
既然所有人都已經回來,她便轉身準備回屋。
“小妹,可以吃飯了。”
陸柳氏端著飯菜進屋,見她要走忙招呼她。
“不吃了。”
她心裡有一股無名火在燃燒,心情煩躁的很,便乾脆離了這群人,來個眼不見為淨。
“爹,姑祖母是不是生我氣了?”
青玄仰頭看向他爹。
“沒…吧!”
生氣是肯定生氣了,但他卻不能跟兒子說。
陸瑤回了屋,便直接躺在了床上,聽著隔壁吵吵嚷嚷,她從空間裡取出音樂耳機戴上,用音樂來摒除那些雜音。
太陽在雞鳴的催促聲下,緩緩升空,射出柔和的光輝,那五彩的霞光,順著窗稜暖暖的照進屋子,把整個房間映成金色。
陸瑤伸了個懶腰,起床出了門。
陸家人都已經起來,牛車上堆滿了行李,除此之外,還另多了兩輛牛車。
王長林已經醒了,除了神色有些懨懨,看上去沒有其他問題,既不用躺在牛車上,也不用人揹著。
陸柳氏帶著周氏,身後跟著陸珊珊和昨天的那個姑娘,四人手裡各端著飯菜走進屋,招呼眾人吃飯。
“姑母,您醒了。”
陸姍姍是第一個看到她的,忙出聲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