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哪?快,快帶來本公子瞧瞧。”
那公子的神情很激動,連對虎皮的熱情都減了不少。
“小兒帶著他舅舅、妗子去陸家村了,可能要有一會才能回來。
只是…公子為何神情如此激動?難不成…這玉牌有什麼說法?”
“雖然還沒見到玉牌,但根據你的說法,你兒子,不,應該說是你相公,不,不,是你婆母,有可能是本公子的祖母,所以,他們在不在這?本公子要去拜見一番,確定一下。”
“這不可能啊,看公子這穿戴,應該是大戶人家,如果真如公子所說,這大戶人家的當家主母怎麼可能會獨自一人外出逃荒?”
“逃荒?”
“對啊,當初婆母說,她因為家鄉遭了難,這才懷著肚子外出逃荒,直到魯州府。
她賣了隨身的首飾,置辦下田地、房產,又生下孩子。
只可惜,婆母已經仙逝,就連相公都病逝了。”
陸瑤適時低下頭,表現出一副悲傷的樣子。
“仙逝?怎會如此?”
那公子似乎有些不可置信,眉頭皺的能夾死蒼蠅。
“可能是逃荒的時候留下的暗疾,又或是生孩子的時候沒有做好月子,自從老婆子嫁進門,婆母的身體就一直不好。”
“你說你們是魯州府的,那又為何出現在這豫州府?”
“自然是因為老婆子祖上就是這豫州府的,家父和二叔亦是一路逃荒至魯州府,在當地娶妻生子,直到孩子們要科舉,才發現必須回原籍參考,這才回來。”
“哦~”
那公子一臉的若有所思。
“說了這麼久,老婆子還不知公子姓什麼?”
“本公子自然是姓張,祖籍濮陽,我們張氏可是大姓,在濮陽亦是望族,在朝為官者不知凡幾,我們張氏的族譜可追溯到始祖時代。”
說起姓氏,這位公子便開始滔滔不絕,可見能姓張,是件讓他驕傲的事。
“不管小兒與公子是否有淵源,都要等他回來才能確定,咱們先將虎皮的事了結再說。”
再這麼聊下去,怕是那三千兩要泡湯了。
“也是,不見到玉牌,光憑三言兩語,根本無法確認真偽,行,一碼歸一碼,咱們先談虎皮的事。”
張公子又開始圍著虎皮檢視。
“很好,這虎皮很完整,皮毛柔順,花色勻稱,本公子找不出絲毫瑕疵,是個好東西。”
他從懷裡掏出銀票,從中抽出三張遞給陸瑤,“這是剩下的銀兩,如今錢貨兩訖,這虎皮就是本公子的了。”
陸瑤確定銀票沒問題,便笑道,“公子大善,又至孝,這虎皮定然能得到收禮者的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