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沉默不語,裴光宣開口問,“陸姑娘想什麼呢?”
“我在想,人到底為什麼而活著?”
“你這問題太深奧,一時半會沒人能回答,要本公子說,人當然是為了自己活著是。
人生苦短,不要被外在的東西束縛住,每個人都只能活一次,當然要活得值得。
要做自己喜歡的事情,快樂的生活,不讓自己留下遺憾和後悔。”
“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公子不愧是飽讀詩書之人。”
“姑娘這是故意說話調侃本公子呢?”
“不敢。”
兩人正說著話,便見周尚書紅著眼眶,抱著同樣眼睛紅腫的李湘湘從屋裡出來,“多謝陸姑娘,湘湘已經說了她的事,也說了陸姑娘不遠千里把她送回來,卻遭受冷遇的事。
姑娘是我們周家的大恩人,本官定不會忘了姑娘的恩情。”
“周大人言重了。”
陸瑤有些慚愧,她的目的並不單純,人家如此鄭重的感謝,讓她心中有些發虛。
“總之,姑娘的大恩大德,周家沒齒難忘。”
隨後他將目光轉向裴光宣,“老夫知道二公子的意思,只是小女身體有恙,如今湘湘回來,自是要讓她們母女先團聚,至於後續,老夫到時在聚賢樓宴請公子詳談如何?”
“自然。”
裴光宣並沒有多說什麼,他們這些人,有時候一個眼神就能表達出許多意思。
“多謝二公子美意,老夫這便告辭。”
周尚書急著帶李湘湘回去見他女兒,匆匆告辭而去。
“陸姐姐,湘湘先回去看娘,有空再來看你。”
李湘湘的聲音越來越遠,直到聽不見。
“既然人已經送到,那我也告辭了。”
陸瑤趁機提出離開。
裴光宣沒有點頭,而是詢問陸瑤,“姑娘是住的不滿意?”
“那倒沒有,只是…有些不習慣。”
這裡又不她家,整日活在別人的眼皮子底下,幹什麼都被人看著,既不自由,也不自在,哪有在外面舒服,她傻了才會留下來。
“本公子在朝陽街有一個小四合院,雖然處在鬧市,但環境清幽,很適合姑娘。”
他的意思很明顯,自己可以離開王府,但不能離開他的眼皮子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