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雲盛收到陌生人送來的寒瓜時,正因為縣城發生的一件案子而生氣。
之前那三個混混的死成了懸案,已經影響了他的威信,如今又來了個江洋大盜,已經在縣城做下好幾起大案。
死亡人數上升到四十多口,其中有一戶人家二十多口人被殺了個雞犬不留,連剛出生的嬰兒都沒放過。
如此喪心病狂之人,官府竟然卻連影子都沒抓到,當真是顏面掃地,再加上天氣炎熱,人心浮躁,火氣上升,嘴角都起了泡。
而陸瑤的西瓜就是這個時候送上門的。
“大人,門口有人送來了一車寒瓜,車上還留了紙條。”
衙役進屋稟報時,李雲盛坐在案几後,正用手按揉著太陽穴,用以緩解頭疼的症狀,而他的面前,放著一幅卷宗,上面記載的,正是最近幾天發生的案子。
“寒瓜?切一個送過來,你們衙役也切兩個,給縣丞他們也切一個。”
如今酷暑難耐,送來的正是時候,他立刻出聲吩咐。
“多謝大人體恤。”
衙役應聲退出去後,李雲盛從案几後起身,走至窗前順著縫隙往外看。
天空中,一絲雲朵也沒有,一輪烈日高掛於空,外面沒有一點風,花草樹木都無精打采地耷拉著。
若是以前,他這會正坐在放著冰的書房裡,讀書習字,吟詩作畫,可如今…
他回頭看了看案几上堆積如山的公文卷軸,雙手緊握,面色陰沉,“等著,早晚有一天,我會將你們加註在我身上的,全都討回來。”
陸瑤回村的時候,正值午時,透藍的天空,太陽如同一個大火球,散發著炙熱的溫度,雲彩好似被太陽燒化了,消失得無影無蹤。
她跑了好幾處地方,竟倒黴的沒租到一輛牛車。
看著外面空無一人的街道,她決定先步行,等到沒人的地方,便從空間偷渡輛電瓶車出來,豈不是很快就能回去。
想好後,她便跨出了縣城的大門。
不過才走了一小段路,她便汗如雨下。
左右看了看見四處無人,她便從空間裡取了輛小電驢出來,順著鄉村小道往夕霧村趕。
烈日當空,道路兩旁種著的莊稼都熱得彎下了腰,低著頭,草叢中,蟋蟀發出微弱而嘈雜的鳴聲。
眼看著前方要路過村莊,陸瑤便停了下來,將車子收了,再步行前進。
路過一戶人家時,她恍惚聽到有女子的呼救聲。
起先她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那不過是貓叫,並沒有在意。
可隱隱的,又聽到兩聲,這一次,救命二字清晰的傳入她耳中。
陸瑤左右看了看,這戶人家在村子的最東頭,離房子最近的人家都有好幾百米的距離,這會周圍一個人都沒有,如果不是自己從這邊經過,那人怕叫破了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她。
雖然不知道是遇到了什麼事才叫,但救人一命勝造七級佛陀,陸瑤轉身朝院門而去。
她不過輕輕一推,那院門便無聲無息的開了,竟然是沒有上鎖。
進了院子,聲音越來越清晰,除了女子的求救聲,還有細微的摩擦聲、呻吟聲,顯然屋子裡不止一個人。
陸瑤貓著腰,放輕腳步,側耳傾聽,辨別聲音發出的方向,等確定聲音是從正房傳來的後,便小心的朝著屋子而去。
這戶人家,正房只有三間,陸瑤跨進堂屋,發現地上一片狼藉,桌椅板凳全都倒在地上,一個年長的老頭倒在破碎的板凳旁,無聲無息。
通往大門左邊的房屋門口,倒著一個老太太,她身上的衣衫已經被鮮血染透,胸口一點起伏都沒有,應該是凶多吉少。
而在她一步之遙,想要努力爬進去的內室裡,一個道女聲正拼命的叫著救命。
陸瑤小心的走到門口,伸頭朝屋裡看了一眼。
裡屋的地上,倒著一個年輕的男人,雙眼緊閉,口中無意識的哼哼著,還有氣,應該就是她在外面聽到的那道呻吟聲。
而床上,一個高大魁梧的身影背對著門口,正在對床上的一名女子施暴。
陸瑤取出一顆藤蔓種子,異能拼命輸出。
那藤蔓像蛇一樣,從門口無聲無息的朝男子而去。
陸瑤估算著藤蔓的長度,感覺夠了,便猛的一甩,那藤蔓順勢而上,纏住男人的脖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