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父子倆剛摸黑進了院子,便迎面碰上了王老爺的妻子趙氏。
剛一見面,趙氏就迎上前來,“爹,相公,我聽下人說,駙馬來府裡鬧過之後,你們就去看然兒了,怎麼樣,她在皇子府還好吧?”
王尚書頭疼的看著這個兒媳婦,一時無言。
趙氏既是他兒媳,又是他外甥女,也算是他從小看著長大的,性子霸道,蠻橫起來不講理,可當初這門婚事是他爹還在世時定下的,他沒有反駁的權利,如今,他爹雖然過世,可孫子、孫女也都有了,沒辦法再改變,除非休了,可…大孫子是好的,是他寄予了厚望的,不能讓他遭人詬病。
見他們不說話,趙氏擔心女兒出什麼事,忙拉著王老爺,“相公,表哥,然兒是不是出什麼事了?你快說呀,你要急死我,我可就她這一個閨女兒,我…”
王老爺也是頭疼,想到女兒,他不由沉了臉色,“你還好意思問,都是你,太嬌寵然兒,養的她無法無天,剛成親三天就給人側妃立規矩,人都說了身體不舒服,需要用藥,她非說人家裝病,把人家關起來,結果可好,人家直接吐血昏迷三天,我跟爹回來的時候人還沒醒,太醫一直守著。”
“不過一個鄉下農女,昏就昏了,哪怕是死了,也沒什麼大不了。”
趙氏一副滿不在乎的表情。
王老爺揉了揉發脹的額角,“胡說八道,什麼農女,人家是駙馬的親侄女。”
“駙馬,哪個駙馬?”
趙氏將信將疑。
“還有哪個駙馬?長公主的駙馬。”
“啊~那她豈不是長公主的侄女?”
趙氏震驚無比。
“可不是嘛,長公主守著炕三天三夜,這會還在皇子府裡呢。”
“那…那然兒呢?然兒沒出什麼事吧?”
趙氏滿臉緊張,寫滿了對女兒的擔憂。
“然兒,唉~”
王老爺嘆口氣,王尚書也是一臉便秘的表情。
趙氏頓時慌了,“然兒是不是出什麼事了?是不是給他們害了?”
“別胡思亂想,然兒她…哎~我跟爹詢問她為什麼這麼急不可耐的給妾室立規矩,她卻說是周可心教她的,後來,殿下叫了太醫給她把脈,這才發現,她竟被人下了寒涼的藥,以後都不能有孕了。”
王老爺話音剛落,趙氏便如炸了毛的貓,面色猙獰,“胡說,然兒成親前我找太醫給她把過脈,身體好得很,什麼毛病都沒有。”
“對,那之前是沒事,可成親的前一晚,周可心叫了她出去。”
王尚書語氣幽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