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你左手糖葫蘆，右手肉串，吃的不亦樂乎，那吃東西的樣子，真像一隻兔子。”

“合著我在殿下眼裡就是這種形象，我還以為…”

“還以為什麼？”

“我還以為殿下是被我無敵的美貌吸引了。”

“論美貌，你都說了，那蘇婉比你美，我都沒看上，這世上，美貌不過是紅顏枯骨。”

“我都沒問過，跟我一起來的另外幾人都怎麼樣了？”

“咱們看花燈，你怎麼想著問別人的事？”

“我只不過是隨口一問，殿下可以不說的。”

“都跟你說了，別叫我殿下。”

“好，不叫。”

她不自覺的往趙啟宸懷裡靠了靠，聲音低沉，暗啞，“我知道，我…我回不去了。”

“別胡說，能回去，孩子還在家等著咱們呢。”

“我…能遇見你真好，如果我走了，你…一定要好好照顧孩子，別讓人欺負他，讓他平安長大。”

“放心，他是你給我的寶貝，我定然好好照顧他。”

“說話要算話。”

“嗯～一言九鼎。”

“我…相信你。”

她的聲音越來越低，感覺渾身都疼，疼的忍不住顫抖。

遠處燃放起了爆竹，噼啪作響，一盞又一盞孔明燈升入夜空，漸行漸遠。

“真好看呀～”

“既然喜歡，那我明年再帶你來看。”

“我…我好冷，你能不能…能不能抱緊我。”

趙啟宸將她緊緊摟在懷裡，阻止她的身體往下滑。

“殿下，能遇到你…真好。”

她的聲音越來越低，越來越低，直到最後消失不見。

“瑤兒。”

趙啟宸輕輕喚了一聲，卻沒有得到回應，不由將人抱得更緊了些，“能遇到你，擁有你，我也很開心。”

一滴淚順著他的眼角滑落，隨後消失在懷中人的髮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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