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瑤醒後,並沒有第一時間睜開眼,而是仔細聆聽周圍的動靜,在發現沒有任何異樣之後才緩緩睜開眼睛。
她感覺喉嚨很疼,伸手摸了摸,火辣辣的痛感侵襲著大腦,環顧四周,她是在一間破舊的農家小屋中。
屋子是用泥巴堆砌而成,牆面凹凸不平,屋頂漏風,窗戶破舊不堪,牆角的蛛網堆積,一看就許久沒人住。
屋子裡只有一張破舊的木床,上面放著黑乎乎的一坨,看著像被子,但陸瑤不敢確定是不是,床腿已經壞了,下面墊著幾塊土磚。
牆角放著一口破爛的木箱,箱口大敞,不用看都知道,裡面空空如也,除了這個,竟再也沒有其它。
這個屋子,可以用家徒四壁來形容。
她緩緩站起身,抬頭看向屋頂,破舊的房樑上,掛著一根斷了的繩,而她的身旁,倒著一張斷了腿的凳子。
顯然這個原主是想不開,上吊自殺死的,可惜,她沒有原主的記憶,不知道具體原因,但她很確定,這間屋子沒有住過人的痕跡,原主也是剛來這裡就吊死了。
她低頭看看自己身上衣服,破破爛爛,補丁摞補丁。
褐色的斜襟褂子,寬大的褲子,腳上一雙草鞋,看不出是哪個年代,只能看出原主過的很窮,很苦。
陸瑤嘖嘖兩聲,“難道每個世界都要這麼開局。”
“咕嚕嚕~”
肚子傳來一陣聲響,她揉了揉餓的發疼的胃,頓時想起上個世界胃疼的場景,不想再忍受那種滋味,她立馬從空間裡取出一包點心吃。
天大地大,吃飯最大。
她邊吃邊往外走,經過堂屋,看見裡面擺著一張桌子,桌面已經破損。
走到門前回頭看,這是一個只有兩間屋的破草房,背靠大山,離村子有一段距離。
旁邊有一間半塌的小屋,牆角擺著個破爛的櫃子,靠牆放著口缺了一半的水缸,裡面竟然還有水,一看就是下雨積的。
裡面沒有灶頭,但有一個三塊石頭壘成的土灶,上面還坐落著一個破口的瓦罐。
除了她自己,周圍荒無人煙。
她抬起手,看著那猶如雞爪的手,比傻丫的有過之而無不及,摸了摸臉,粗糙不堪。
顯然這具身體長期營養不良、再加上風吹日曬,瘦的快要脫形,所幸胸前還挺有料,也算是天賦異稟。
既來之,則安之。
抬頭望天,太陽西斜,已經日落西山。
陸瑤唉嘆一聲,沒吃沒喝,沒有記憶,她太難了。
好在外面有綠色,還不至於餓死。
看著屋旁的野菜,她發動木系異能,將幾顆小小的野菜催生長大,然後將它們採下,用缸裡的水清洗乾淨,撕吧撕吧,就扔進瓦罐裡準備煮,然後…就沒有然後了,因為她沒有火。
天已經慢慢黑下來,始終沒有一個人前來,反正不管怎麼樣,先把今天混過去再說。
陸瑤從空間裡盛了一碗燕窩粥,就著點心,囫圇吞棗的填飽了肚子,便爬到那張硬邦邦的木床上睡起了大覺。
沒想到夜裡風挺大,風聲呼呼,順著那破舊的窗戶吹進屋裡。
那破舊的一坨,蓋在身上又重又不保暖。
陸瑤感覺,她就像小程式裡那些遊戲裡的人一樣,需要別人來拯救,可誰來拯救她呢?
夜裡被凍醒了好幾次,才好不容易捱到天亮。
隨便吃了兩塊點心,她便準備出去打探情況。
剛跨出屋門,便看到一個婦人挎著個破籃子朝她走來。
看到她出來,腳步不由加快了些,“哎呀~瑤兒,你起了呀?我還以為…
唉~你可要想開點,不就是被休嗎,有什麼大不了的,張家如此忘恩負義,早晚會有報應的。
你瞧瞧,你家這屋子都幾年沒人住,破成這樣了,還是去大娘家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