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進了三七的屋子,燕度才察覺哪裡不對,好像……她屋子裡陳設也太簡單了吧?
陛下賞賜的和定北侯府送的那些,都被她丟進庫房了。
“庫房裡那些擺件,你不喜歡嗎?”
“喜歡啊,不過沒什麼生氣,我現在身上陰氣太重,擺那些玉啊、瓷器啊、字畫啊之類的,都不太好。”三七將特製的養容膏遞給他。
那些東西都容易沾染陰物氣息,三七怕在自己屋內擺久了,養出些奇奇怪怪的玩意兒來。
到時候將軍府就‘熱鬧’了。
燕度接過,又隨口問道:“那擺什麼對你好?”
三七想了想:“擺點花兒就挺好,不過這時節也沒什麼花兒開著了。”
燕度嗯了聲,記下這事,沒再多說什麼,讓她早些休息,就離開了。
不過,走之前,他還是看了眼桌上那堆木頭。
三七好像……在練習雕刻?
是要雕什麼物件嗎?
這念頭從他腦中一閃而過。
翌日。
燕度讓人給京畿衛那邊告了假,便入宮見皇后去了。
長春宮內。
燕皇后見著燕度便道:“說說吧,一大早進宮來,是又打了誰家的臭小子?”
燕度:“侄兒長大了,不欺負小孩。”
燕皇后瞪他:“你是打了哪位大臣不成?幾品的?二品以上的話,你還是去你皇伯父那邊挨板子吧。”
燕度掩過笑意,將養容膏先呈上。
“這養容膏效果極好,如華表姐臉上的傷都淡了不少,姑母且試試。”
燕皇后聞言驚訝,她聽說了許三娘臉上被‘刻字’的事,惱怒不已,也讓人送了藥膏過去。可這才多久,那傷痕就變淡了?
這養容膏是什麼神藥不成?
她後背處有一道瘢痕,很是難看,還會時不時發燙腫癢,讓她苦惱許久。
但燕皇后現在高興不起來,臉色反而更沉重了:“看來你打的是一品重臣,說吧,是秦閣老,還是褚相國?總不能是嚴大學士吧?”
燕度短暫沉默。
他直接道明來意,說了博遠侯老夫人隱瞞楚元若有私生子的事,想誆騙許三娘回去,好讓私生子繼承爵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