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灼:“報復的挺快。”
“朋友間的問候。”燕度淡淡道:“不喜歡嗎?好、朋、友。”
車簾垂下,燕度理也不理衛灼的反應,馬車調頭回了將軍府。
衛灼在原地立了一會兒,車伕緊張的看著他:“大人,一時半會兒怕是走不了了。”
衛灼笑了,想了想,還是忍了去郡主府上找三七賣慘的想法。
“走著回去。”
京中人都說他衛灼是條瘋狗,他燕少將軍是雲中君天上月,可衛灼比任何人都清楚,燕度那張皮囊下藏著的是怎樣的張狂與肆無忌憚。
很多時候,衛灼都覺得,燕度與自己是同一種人。
只是他衛灼是無人在意,沒有狗繩拴著的瘋狗。
而燕度,是自己給自己套了個繩子拴著。
衛灼過去一直想看看,徹底發瘋的燕度會是個什麼樣子,是不是與自己一樣狼狽。
可現在……
衛灼突然覺得挺沒意思的。
“嘖,還是那麼討人厭。”
以及……讓人嫉妒。
明明失去了所有,卻又擁有著一切,親人、朋友、袍澤乃至……
“興國郡主。”
“三七……”衛灼默唸著三七的名字,神色晦暗,他下意識摸向心口,那裡放著他阿孃留下的一滴鬼淚。
衛灼永遠記得那一夜。
她對他說:
——你阿孃的魂魄清清白白。
——你亦如是。
……
三七興沖沖的直奔塌牆,準備找燕度炫寶。
找了一圈,沒找著人。
“燕度呢?”
南潯眼神幽怨,幽幽道:“郡主還記得少將軍啊……”
三七:“你眼有疾?為何斜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