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不能。”三七冷冷盯著他，語氣中帶著幾分譏誚：“天道石的出現是你沒料到的變數，於是你順水推舟，佯裝被擊潰，實則那一刻起，你就將神魂碎開，潛伏在了人間和陰陽路上，悄無聲息地滲透著。”

“當初虞家害死我，那時我身邊有許多怨靈聚集，試圖將我拉入泥潭，這點本就不合理。鬼物見我，皆生畏懼，那些怨靈是你的神魂碎片所化。”

麟焰不置可否，只是微微一笑，彷彿預設了她的猜測。

三七一直記得那一日，她眾叛親離，懷著怨恨死去，是燕度將她的靈魂從深淵邊緣拽了回來。

“不得不說，那顆破石頭的確屢屢壞我的好事。”麟焰面露譏諷，語氣中帶著幾分厭惡：“破碎的天道，早該化為齏粉。他苟延殘喘出現在你身邊，不過也是貪圖你的力量罷了。”

“我只是沒想到，小回你竟真的愛上了他。”

麟焰噗嗤笑出了聲，語氣中滿是嘲諷：“我真是心疼伏城啊，當了那麼多年你的舔狗，卻被後來者居上。”

三七一言不發地盯著他，眼中沒有絲毫波動。

麟焰抬手勾起她的下頜，目光幽深，聲音低沉而危險：“現在你的問題我都解答了，該你回答我了。”

“兩個選擇，成為我的助力，幫我重塑這個世界。亦或者，我吃掉你，將你的力量徹底吞噬。”

他語氣輕飄飄的，像是說著一件無足輕重的小事：“我比較推薦前者，你知道的，我是真的不想傷害你。”

“不過，你若執意要與我作對，後者也不是不行。雖說吃掉你會冒一點風險，浪費一些時間，但也無妨，反正這個世界遲早都要毀滅，慢慢死和被我一舉殲滅，並無差別。”

三七冷冷看著他，唇角勾起一抹譏誚的弧度：“急什麼，誰說我的問題問完了？你對燕度恨之入骨，按理說，他未找回天道之力前，你有的是法子摁死他。可你為什麼不動手呢？”

“是不動手，還是動手了也殺不死呢？”

“你哪裡是要我與你一起重塑這個世界啊。”三七嗤笑，目光銳利至極：“你是想要我的力量，替你殺掉燕度！”

“唯有輪迴可滅天道。”

“你說一千道一萬，冠冕堂皇說什麼不破不立，不過是想取而代之，成為新的天道罷了！”

“燕度不死，你便永無機會。”

“裝腔作勢，你，不過是個只會躲在暗處陰謀計算的蛆蟲。”

“除了耍陰招，你還有什麼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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