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帝搖頭輕笑,“你不用做晁錯,安心在戶部替朕掌管財賦便好。至於這晁錯,朕自有安排。”
這樣的人才,要是真做了晁錯實在可惜。
聽著魏帝的話,裴皎然皺眉。雖然她已經猜到了魏帝打算把誰推出去,但是還是不由感嘆起上位者的涼薄。
“行了,回去吧。”魏帝擺擺手,示意裴皎然離開。
卻在裴皎然即將離開前,又開了口,“朕聽說你和李司空家那小子走的很近。你對他有沒有想法?”
轉過頭看著目露揶揄的魏帝,裴皎然深吸口氣。她知道這種一般久居高位的人,由於常年寂寞的原因,自然也對底下朝臣的私事感興趣。往往會藉著賜婚的名義,讓臣子對他感恩戴德。以此彰顯手握權力的好處。
可她並不願意受制於人。只是看魏帝那滿眼好奇的樣子,要是她不說出個令他滿意的答案來,多半不會放她離開。
“情最難久,故多情人必至寡情;性自有常,故任性人終不失性。臣告退。”說罷裴皎然躬身疊步離開。
看著那身影漸行漸遠,御座上的魏帝意味深長地笑了笑。
步出立政殿,門口的內侍遞了傘給她。裴皎然睇目四周,見張讓站在不遠處。攏袖移步上前,唇角挽起。
“張巨璫。”
聽得身後傳來裴皎然的聲音,張讓轉過頭笑道:“奴婢當不得您這聲稱呼。您如今已經是潛龍出淵勢不可擋,奴婢可比不了您。不過奴婢有句話還是要提醒裴侍郎的。”
“張巨璫請說。”裴皎然溫聲道。
“即使是飛龍在天,也得小心天罰。”張讓一甩塵尾,進了殿內。
轉頭望向如注大雨,裴皎然莞爾。看樣子這幾頭驚鯢已經對她十分不滿。
她邁著輕快地步子下了石階,回望眼聳立在雨中的立政殿,眉眼間挽開哂意。隨著最後一枚棋子的入局,長安城裡屬於她的棋局已經開啟,任何人都無法避開。
緩步行於承天門街上,裴皎然衣袂翻飛。
“清嘉你回來了?”
聽得身後傳來陸徵的聲音,裴皎然回過頭朝著他一笑,“十三郎。”
“你沒事吧?鹽院的事我聽說了,沒想到那些人居然膽大妄為至此。”陸徵看著她,擔憂道:“我真怕他們再次對你下手。”
聞言裴皎然眯眸。陸徵在政治上的敏銳度低到超乎她的想象,也或者說陸家對他保護的太好了。
“不會。陛下已經插手此事,至少目前我還是很安全的。”裴皎然餘光一瞥,見陸徵身上蓑衣已歪,露出來的肩膀溼了不少。手中傘朝他那邊傾了傾,“我家就在崇義坊。十三郎不如去我家烤乾衣物,免得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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