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樣子諸位是不肯給某這個面子。”裴皎然一笑,“原本我打算好好謝謝諸位,現在怕是沒這個必要了。”
眾人的目光悉數落在她身上。
裴皎然悠悠道:“你們捐的糧,還不夠百姓們吃上一口。可本官還得替朝廷感謝你們的大方。本官也沒辦法,又不能讓朝廷失信於你們,只好用你們捐的糧來款待你們。可你們竟然連這點面子也不願給,那某隻好據實上報朝廷,由陛下出面。”
話音落下,眾人面面相覷。
“裴侍郎,我們說的是你縱容百姓上門掠奪一事!可不是你替朝廷答謝的事。”權德晦冷聲道。
看他一眼,裴皎然道:“權刺史,可曾親眼看見百姓上門劫掠?諸位百姓上門,多半也為了吃口飯。更何況裴某一直在合陽,合陽可是前幾日才掛上樂善好施的燈籠,如何是裴某唆使的?”
看著上首一臉無辜的裴皎然,權德晦額角青筋暴起。
而那些士紳們則是變了臉色,紛紛看向權德晦。不是說是合陽先掛了燈籠,其餘諸縣才競相效仿麼?
見眾士紳一臉疑惑,裴皎然沉聲道:“諸位若是不信,大可問問合陽縣的富戶們。”
被推出來的合陽富戶互視一眼,承認了裴皎然的話。他們的確是最近幾日掛的燈籠,正是效仿了其他幾縣的行為。
其餘諸縣計程車紳,低頭不語。這一次他們不僅被人擺了一道,還當了冤大頭。最重要的是有冤無處訴。
總不能去長安擊鼓,告裴皎然勾結流民去他們府上掠奪吧?掠什麼?掠的糧食。這糧食從何而來?為何百姓無糧可食,你們家中卻有糧食?
縱然他們在同州頗具名望,可是到了長安未必能有一席之地。這回也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裡咽。
“既然諸位不願意吃。那麼某和李將軍只能以薄酒一杯,來感謝諸位。”裴皎然移目睇向李休璟,“某不勝酒力。勞煩李將軍替我答謝諸位。”
聽著他的話,李休璟順勢起身。舉杯看向眾人,“諸位李某今日就代裴侍郎來敬酒。我雖然是出身高門,但卻常年行伍。行事向來講究軍令如山,今日我的酒令等同於軍令。”
說完他起身走向權德晦。
看了看站在自己面前的李休璟,權德晦皺眉別過首。
可在他猶豫之際,李休璟已經替他斟了盞酒,“權刺史請。”
其音若韶夏。惹得裴皎然禁不住地挑眉輕笑,目光停住在他身上。
見權德晦不理會他,李休璟端了酒盞遞過去。也不開口,只是微笑而視。
二人僵持片刻。權德晦一臉不情願地接過酒盞飲了一口,欲擱下時。卻聽見李休璟沉吟了一聲,面上笑意不減。
無法拂了李休璟的面子,權德晦只得仰頭將酒一飲而盡。他帶頭喝了酒,其餘人見狀也只得效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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