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休璟輕輕碰了碰,裴皎然拽在韁繩上的手,“哪有你這樣的。不如試試抱著馬脖子。”
聞言裴皎然掃了眼馬頸,撇撇嘴,“以往不都是如此麼?今日怎麼又不行。”
手在她腰間的軟肉上一掐,李休璟唇邊噙笑,“我想讓你試著多信任我一點。”
駿馬疾馳而出,裴皎然的手不由自主地從馬脖子處移到了韁繩上。雖然已經被李休璟帶著一塊騎過幾回馬,但是她始終做不來靠他人執韁而行。事關己命的存在,還是要掌握自己手裡。
見她不自在,李休璟垂首,“再試試。”
撇了撇嘴,裴皎然手轉落到馬脖上。然而剛奔出去沒多久,手仍舊不由自主地移到了韁繩上,和對方爭奪起馬匹的掌控權。
見狀李休璟暗自圈緊了韁繩,企圖安撫對方的躁動不安。
“我並非不信任你。只是有些事情能夠假手於人,有些事情卻不能。”裴皎然揚首望向前方,語氣柔和,“不過我也會嘗試著,改變以往的某些習慣。”
說著李休璟只覺得韁繩上力道一鬆,隨之裴皎然脊背緊貼上他的身軀。
“嘉嘉,我們去哪?”李休璟沉聲問。
裴皎然眼簾輕垂,“城外的村莊。去看看那邊供奉的淫祠是個什麼情況。”
二人縱馬出了城。
已入秋,揚州城外的景緻透著幾分蕭索的意味。薄薄秋雲掛在天際,在隨流雲而動的晦暗天光下,可以窺見百姓忙碌在田間的身影。
二人下了馬,牽馬漫步在田埂上。
“再過半月便是秋收,還不知道今年江淮能收上多少稅。”李休璟道。
“秋收一過,便得核算賦稅,戶部又要忙起來了。只是可惜這新挖的河道要明年才能通航。”裴皎然順手從路旁折了半截枯草在指間把玩,枯草在風中微顫,“也不知道綾珈在戶部待得如何。”
“你此前在戶部待了一年有餘。該收拾的都收拾好了,朝中尚有岑羲等人。以武侍郎的聰慧,她日子不會難過。”頓了頓,李休璟繼續道:“長安那邊你有訊息麼?”
聞問裴皎然牽唇。
她離開長安已經有三月多,對於長安的動向多來源於邸報以及岑羲的書信。按照最近傳到手中的邸報來看,眼下張讓和賈公閭頗為安分。
唯一值得人注意的是,岑羲在信上說吳王府長史在終南山訪友的時候,無意間尋得一頭白鹿,現已呈達御前。魏帝大喜,吳王因此又加實封五百戶。
“邸報上寫的風平浪靜。可岑羲在信上和我說吳王府獻瑞,如今已加實封五百戶。”裴皎然撥弄著手中枯草,忽地鬆手。任由風吹走那半截枯草,語調悠閒,“我覺著等我們回去的時候。長安風雨已成,大浪將至。”
偏首望著裴皎然,李休璟笑了笑。對於其他人來說是驚濤駭浪,可對於她而言,或許是個契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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