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了眼罪魁禍首,李休璟深吸口氣。長臂一伸,將裴皎然攬入懷中。火熱的身軀緊緊地貼在她。
二人到底是喝了好幾壇酒,醉意上湧。倒頭就睡。
一直睡到日上三竿,二人才起來。朝食連著午食一塊用了,徑直啟程返回長安。
長安城內依舊熱鬧。
看著面前的朱雀門,裴皎然抿唇。在回來的路上,二人遇見了李家派去尋他們的人。說是宮中有事,請二人速回李宅。
飛身下馬,馬鞭丟給僕役。二人大步進了李宅,只見李司空一臉憂心忡忡地坐著。
端量著李司空的表情,裴皎然眼中浮起思量。
“換個地方說話。”李司空開口淡淡道。
二人跟著李司空一塊到了書房。李司空又令府中侍衛嚴加把守。
“江淮傳來訊息。浙東有民變,另外朝廷有意招浙西觀察使桓錡入朝。”李司空看向裴皎然,若有所思地道:“但是此前幾次招他入朝他都未有應允。這次多半也不會來。”
“我記得昌黎公尚在時,朝廷已經有三次招攬,但都被他以病託辭。這次只怕朝廷派了人,他也不回來。”裴皎然飲了口茶,“韓滉手下有兵有糧不說,而桓錡他作為宗室不僅有兵有糧,更是把控了天下攉酒漕運。這個主意誰提出來的。”
“賈公閭。桓錡屢獻奇珍給陛下,因此得陛下信任。我多年前見過他一面,彼時他已算得上跋扈,如今更甚。朝廷真要讓他入朝,無異於奪權。”李司空眉頭微皺。
“所以我篤定他這次也不會來。桓錡的事先不說,浙東那邊又是怎麼回事?”裴皎然面露肅色。
浙東、浙西兩地是朝廷賦稅主要來源,若有一方陷落戰火,對江淮乃至天下沒有任何好處。桓錡那邊暫且按下不表,浙東的民變她估摸著和苛捐雜稅相關。
“浙東那邊是一私鹽販子挑的事。半月前攻克了象山,眼下已經到了剡縣。今日訊息才遞到御前。”李司空聲音徐徐。
話止裴皎然眉頭擰得更深。按理來說,發生這樣的情況,地方觀察使必須八百里加急傳信長安。可硬是拖到了半月後,才將信傳到長安。
“有人想借此邀功。”李休璟擰眉,給出了論斷。
“這次你最好先別去平亂。”裴皎然虛睇李休璟一眸,“民亂,說到底還是百姓們不堪苦難所致。而承受苦難者的第一波怒火,往往都伴隨罵名。”
“那你覺得誰該去?”
李家父子同時出言詢問。
“讓左軍去。白志貞急於立功來穩固他在左軍的位置,而左軍只怕也有不少人,想證明自己比右軍更有能力。”裴皎然聲音悠悠,“再說了浙東那樣的情況,不宜於做的太過。可叛亂還是得平,要平叛武力是一方面,更要緊的是後期的安撫。芸芸眾生,皆有所苦。何不如讓他們做先鋒呢?”
賈公閭,張讓?裴皎然神情冷冷地揚了下唇角,她知道這二人的謀劃無非是想借著這個機會打壓她,從而在戶部安插他們的人。但他們忽略了一點,這個牌桌上從來沒有真正的贏家。
“照這麼說,宮裡得來人請我們。”李休璟看了眼裴皎然,“你要先回去麼?”
“嗯。總之如果你要去我也不攔你,但我覺得陛下應該不會派你去。”裴皎然羨慕意味深長地看了眼李休璟,“你知道的,神策軍終歸是天子禁軍。個人威信超過實際擁有者,永遠都是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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