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過膳。百無聊賴的裴皎然,索性坐在樹上聽著路過監生們的對話。監生們討論的話題多和今日所學文章有關。
只是走在最後的那位監生,看了一眼四周道:“河西節度使提前回來述職啦。聽我阿耶說他好像有要事稟告陛下呢。好像是牽扯到了某個不得了的人物。”
話音入耳,裴皎然眯眸。獨孤忱居然這個時候回長安述職,還是有要事稟報。手指扣在樹杆上,眼露思量。
“多半來者不善啊……”
輕哂一聲,裴皎然從樹梢上躍下。讓獨孤忱回來,多半是賈公閭的手筆。他一面放任張讓刺殺她,一面又密召獨孤忱回來。看起來是已經不想忍受她在長安攪弄風雨了。但未必能讓他隨心。
斂去笑意,裴皎然飲了酒。就著廊下的矮榻仰面躺下,桃花酒的清甜和院裡桃花的香氣織成溫柔的風,將人推入夢中。酒澤沾唇,她翻了個身,側躺著。
半夢半醒間馬蹄聲和開門聲,一道鑽入了耳中。提醒著她,有人回來了。
腳步聲由遠及近。裴皎然雖然醒了,但不睜眼。背對著來人,她伸手指了指身後案几上的酒盞。示意對方把酒拿走。
剛回來的李休璟看著裴皎然,彎腰拾起地上的薄毯,替她重新蓋上。轉身去拿案上那隻酒盞,酒只飲了一半。他一笑,就著淺淺的唇印飲完了殘酒。轉身去井旁打水濯身。
等他回來時,裴皎然身上的薄毯又滑到了地上。見她雙腿微屈,李休璟回過味。這小狐狸多半是故意的。
搖搖頭,李休璟半坐在榻邊。見裴皎然烏髮散在枕上,俯下身輕啄她耳珠。手熟練地沿著腰肢一路上滑,掀開春衫。輕而易舉地捕獲到肌膚。
“涼。”裴皎然聲音裡裹著嗔意,她轉頭不滿地瞪了眼李休璟,“你今日下值晚了。”
“軍營裡有事耽擱了會。我回來的也不遲嘛,不是剛好喝了你準備的酒。”說著那剛飲過清甜桃花酒的唇,就沾到了裴皎然唇上。
“這是在外面,隔壁就是國子監。等明日御史怕是就要彈劾你舉止輕浮。”裴皎然手在李休璟胸前一點,唇梢揚起,“你都快把李家家底搬空了吧。李司空居然不嫌你敗家麼?”
聞言李休璟一笑,握住裴皎然手貼在自己心口。溫聲道:“昔年陸徵為了感謝你,也給你送了不少貴重東西。我怎麼能比不過他?怎麼樣那些東西你喜歡吧。”
“滿意。只是我擔心來日李司空問我討債怎麼辦?”裴皎然一本正經地問道。
“我保證不會的。”李休璟頓了頓,說,“等你有空,我們一塊去把它搬回來如何?也正好把這裡裝飾一下,省的冷清。”
裴皎然道:“這個不急。有件事你得知道一下,獨孤忱已回長安述職。”
“這個時候述職?”
“不同尋常,也意味著有危機。明日是休沐最後一日,我去見見崔邵他們。”
在危機未知的情況下,她得確保大後方沒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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