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李敬自己都這麼說了,元彥衝也不好再多說什麼。
元彥衝道:“有件事,張讓有意讓樞密省繼續接管南衙的文書。”
看了眼李敬,裴皎然開口,“我和元中丞有話要說,你退下吧。”
等到李敬出門,腳步聲漸遠。裴皎然換上一副冷麵孔,“我廢了那麼大功夫,才讓樞密使被掣肘。豈是張讓想讓它復起就復起的的。”
“昔年那位袁郎君曾在瓊林宴上,出言請求陛下免除樞密使,結果卻搭上自己的命。他的血……”元彥衝搖搖頭,“也不知道還能起幾分作用。”
裴皎然聲音緩緩,“他也只死了一年有餘。還有沒有人記得他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赤血尤熱。煽動國子監和各地學子鬧事顯然無用,反倒會適得其反。御史負責彈劾,中書省有中書省的事。此事交給諫議大夫最合適。”
各司各司其職。雖然上諫彈劾其他人也能做,但諫言極為考驗諫者口才,才能讓君王真心納諫。
“嗯。總之這次務必不能讓張讓他得償所願。只是陛下那邊……”
裴皎然沒有接話。魏帝扶持張讓,同意讓張讓以北司壓南衙一頭,是因想扼住相權。
“這件事要和岑侍中他們商量商量。尋個最合適的人去上諫。看樣子還要讓利給陛下。”裴皎然道。
皇權相權鬥爭,一方抬頭,一方俯首。很明顯今上和太子兩父子,都致力於讓皇權壓過相權。但真要實施起來哪有那麼容易。即使重用賈公閭,也無非再培養一個權相。
鼓樓上的聲音傳進了公房,裴皎然看了眼更漏,“走吧,該下值了。”
二人前後離開了御史臺。
因著明日休沐,裴皎然索性出城往終南山去。夏日的終南山頗適合避暑。
正在園子裡澆花的崔伯玉,一見裴皎然進來,微笑道:“女郎今日來的正好,我熬了紫蘇飲。”
“確實許久沒喝到伯玉叔熬的紫蘇飲。”裴皎然在亭子裡坐下,“阿兄呢?”
“郎君在屋裡。女郎還想吃什麼,我去給你做。”崔伯玉擱了水壺,笑眯眯地道。
進屋見裴湛然自己在下棋,裴皎然上前一步。興致勃勃地攔下他,拈了白子。兄妹倆對其弈來。
兩人都是此道高手,殺得有來有回。就連崔伯玉進來提醒二人,飯菜已經做好。二人也捱了一盞茶的功夫,才出去用膳。
似乎是想起什麼,裴皎然看向崔伯玉,“最近崔家沒來尋你麼?”
崔伯玉聞言,手中筷子滯在空中,皺了皺眉,“我無官身,又離家多年。先前崔玉璋還會來尋我,想搭上女郎的路子。可他們發現我無法為崔家提供幫助,便再無書信來往。”
“以前那個崔司徒倒是來過一趟。為了不暴露,伯玉叔在隔壁自己建了竹屋。你突然問這個做什麼?”裴湛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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