擁有金魚袋的女子屈指可數,能出現在這樣地方的,更是沒幾個。一個名字,在腦中呼之欲出。劉轅瞪大眼睛,看著面前的裴皎然。
“沒錯,是我。”裴皎然道。
劉轅似是受了驚嚇,結結巴巴地開口,“裴相公您明鑑,都是他們威脅我。要我誣告您!”
聞言裴皎然側首一笑,對跟進來的馮元顯道:“他說是你們指使他,誣告我。看樣子,是這刑還不夠狠。眼下蜀地仍舊夜涼,把他掛在外面掛幾夜,總能開口說實話。”
馮元顯點頭會意,上前給了劉轅一拳,遂高聲道:“好你個吃裡扒外的狗雜種,竟敢說我們指使你誣告裴相公。聽好,裴相公她就在此處。你若想繼續誣告構陷,就好好想想日後要替誰背鍋。朝中那些吃俸祿的官爺,本事可比你大著,見到裴相公還不是要給幾分面子。再瞧瞧你,有幾斤幾兩。想想家中妻兒老母,別到頭來替人背鍋不說,許諾的也不曾兌現,還要連累全家。”
馮元顯常年在軍中過刀口舔血的生活,要他持刀殺人尚可,突然要他狐假虎威,著實難為人。不過哄住劉轅不成問題,他知道自己人微言輕,他死了根本不值一提。
“我沒見過他。只是他聲音很尖細,一看就是宮裡的人。”劉轅沉聲道。
“那人可還有其他什麼特徵?”馮元顯追問道。
“他隔著屏風和我說話。我瞧不見他的樣子。”劉轅睇目四周,深吸口氣,“不過我好像聽見,有人喊他巨璫。”
巨璫二字入耳,馮元顯還欲再問,卻被裴皎然一把攔住。
沒理會馮元顯詫異的眼神,裴皎然轉頭對著徐宴道:“等明早,你帶幾個人押解此人到益州去,暫且關押在州獄中。”
“裴相公!你就這麼帶他走?”馮元顯朗聲怒道。
“他留在這,有什麼價值麼?”裴皎然淡漠地瞟了眼馮元顯,轉身離去。
院子裡有水井,裴皎然自井中取水,洗淨手上沾染的血漬。冰涼的井水落在手上,帶來絲絲縷縷的涼意。
“真不是你動的手?”徐宴忍不住問了句。
舉著水瓢的動作一頓,裴皎然掬水潑灑在面上,“不是。我若要動手,不會留活口。”
說罷,裴皎然忽地一笑。想起方才自己落淚時,李休璟詫異的眼神。她感覺的出來,他是不信的,也不喜歡她示弱放權的。也是,任何人一旦嘗過權力的美好,即便是死,也不會放棄。
不過,彼時得知崔王二家第二次想謀害李休璟時,她內心還是很期待的。她期待,兩方最後再急功近利一點,希望他們動手能夠再狠一點,最好乾淨利落,不見血不回,然後一發不可收拾。此後,她便可佔據真正的大義,用她的道,卻誅殺他們都假仁假義。
可惜對方偏偏要引韋皋入局,還要禍水東引。對方對她惡意滿滿,如果她真的順從其意而為,那麼離萬劫不復不遠。
不過,時至今日李休璟沒死,反倒是給了她翻盤的機會,那麼兜底的事和她無關。而接下來直面這件事所帶來影響與惡意的,正是背後都始作俑者。
裴皎然深吸口氣,堅定地往來的路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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