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問裴皎然莞爾,“沒有。只是聽說他近日很得張讓信任,有些好奇罷了。”
聽著她的話,孫韶風抿唇。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起身同她告辭。
目送孫韶風離去,裴皎然兀自把玩起桌上空空如也的茶盞。原正則此人的野心不比張讓小。也正因如此,她才會激他去得到張讓的信任。但如果來日讓原正則取代張讓,只怕也是個不小的麻煩。
況且以眼下的局面來看。以相權為首的南衙,只能和北司間,取一個平衡。無法將其徹底打壓。
拇指摩挲著盞沿,裴皎然斂眸。但相比其他人來說,她倒寧願是原正則統領北司。至少此人和她有可合作的利益。
屋裡炭盆燒得旺,燻的人有些難受。裴皎然索性起了身,推開半扇窗戶。站在窗旁,任由溜進來的秋風拂在面上。
秋風一溜進來,屋內也涼了幾分。
眼角餘光一掃,只見一青衣官吏從角落溜了出來。沿著廊廡一直往外走。望著青衣官吏消失的方向,裴皎然眼露思量。
尚書省的公房,賈公閭負手立於案前。身後便有人開口道。
“賈相公,李敬幾月前就已經翻到了中書省那些堆積的舊案,但是不知為何沒有上奏。前幾日下官剛巧告了假,並不知曉此事。若是知曉此事,豈會不知會相公您。”
今日朝畢,賈公閭剛在政事堂處理完手頭上的事務。便聽見中書省的公房,傳來一聲重物落地聲以及蘇敬暉的怒罵聲。
剛回尚書省沒多久,張讓怒氣衝衝地來尋他。直言要他給個說法。他只得讓人去給按在中書外省的眼樁傳信。
聽完稟報,賈公閭擺了擺手,“行了,你回去吧。”
中書省主書一時間摸不清賈公閭心思,也不知他到底是怪罪還是不怪罪。額上沁汗,不敢抹,只得任由其順著臉龐流下。躬身告退。
他一走,只聽見屏風後飛出一隻茶盞。隨即有人出言問道:“你的人怎麼回事?這個時候好端端地告什麼假。”
低頭掃了眼地上的茶盞,賈公閭撩衣坐下道:“如今中書省是她的天下。別說是我們的人不在,就算在,也未必能知曉此事。她既然敢把這件事捅出來,就不怕你對付她。恐怕在朝堂上說的那些話,也是故意誘你下水。”
張讓已經走了出來,冷哂一聲,“早就提醒過你,不要放任裴皎然在長安攪弄風雲。眼下養出這麼條毒龍,你如何收場。”
聽著張讓的話,賈公閭不置可否。轉頭翻看起桌上的文牒。
眼瞅賈公閭不理會他,張讓斂衣坐下。冷聲道:“不能再留著她。”
“張巨璫,她在亳州的時候你已經動過一次手。結果如何?”賈公閭一面翻看著文牒,一面在其上批註,語調冷然,“她如今已成氣候,要對付她不容易。再有您現在應該更關心,昭應那邊的事。某知曉你和呂家關係密切。”
聞言張讓冷哼一聲,“此事我自有主張。無憑無據的,他們不能拿呂翌母子如何。”
搖頭輕哂,賈公閭做了個請的姿勢。
“怎麼,賈相公是打算和某分道揚鑣?”張讓抬首死死盯著賈公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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