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還好我沒去成,否則,還不知道要經歷什麼呢。
瞧瑞貴人那喪氣樣兒,看著都解氣。
讓她之前張狂。跟著出去侍駕跟馬上能當貴妃似的。
現在老實了吧,哈哈哈哈!”
陳常在在自己宮裡邊嗑著瓜子邊幸災樂禍。
“就是不知道到底出了什麼事,皇上瞧著也受傷了呢~”
被陳常在唸叨的寧煜,此刻正有些昏昏沉沉的躺在乾陽殿的榻上。
宋清辭看著他胳膊上有些發白化膿的傷口,深深的蹙著眉:
“路上沒有好好處理傷口麼?這怎麼化膿的這樣嚴重?”
跟著伺候的太醫滿臉有苦說不出,這皇上身子弱經不住傷,他又能怎麼辦呢?
該用的藥都已經用了,否則,就不止是化膿了。
但是他又不能跟宋大人爭辯,只好低頭認錯。
其實宋清辭也知道皇上的身體狀況,只是看著傷口那樣嚴重,一時情急。
如今見自己同僚那憋屈的模樣,也不好再多說。
只能認命的埋頭開藥。
皇上這傷,如今膿腫,已經有些潰爛。
只怕要刮下一些腐肉,才能更好的康復。
只不過這樣一來,一個不太嚴重的傷勢就變得有些麻煩了。
皇上自己昏昏沉沉的,自是拿不了主意。
宋清辭只要看向皇貴妃。
沈清婉垂眸瞧了瞧寧煜的胳膊,也只是說了一句:
“一切以皇上安危為重。”
宋清辭見狀,自是明白沈清婉的意思。
便著手開始準備刮肉的刀具。
好在也只是皮外傷,好好將養,個把月也就痊癒了。
瞧著宋清辭利落的處理好傷口,又為寧煜熬製了安神藥,沈清婉這才起身去了太子宮中看望承乾。
自承乾冊封太子,便獨立居住一宮。
但他自幼與承翼一處慣了,便不顧禮法吵著要承翼也住在太子宮中。
寧煜對他這個兒子十分寵愛。
也就準了。
現在兄弟倆還是住在一處。
因而沈清婉邁入寢殿時,看到的便是承翼坐在榻邊,滿眼歉意的輕輕為熟睡中的承乾擦著額頭滲出的細密汗珠。
沈清婉心中瞭然又滿是安慰。
承翼這孩子,一向多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