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感覺並沒有持續太長時間。
因為,沈清婉很快看到遠處有一隊人馬疾行而來。
那支隊伍越走越近,從黑黑的小點慢慢放大到能看清前面人慌張又沉重的臉。
隨著他們越來越靠近,似有心靈感應般,沈清婉的心越來越慌亂。
她第一次感覺到有些恐慌,需要一個支撐。
於是她緊緊的握住了麝月的手。
麝月知道自家娘娘心中的不安,她沒有什麼能安慰的,只能緊緊的回握住她的。
讓她知道,她並非只有一人。
很快,隊伍到達了沈清婉的面前。
不出所料,果然是承乾的隊伍。
沈清婉顧不得儀態,急忙奔了過去。
就看到承乾趴在馬背上,緊緊的閉著眼睛。
沈清婉只覺周圍風聲烈烈,似乎一切都靜止了。
就連心臟都停止了跳動。
她手有些顫抖的伸向承乾。
此刻禁軍首領突然跪地:
“太子殿下突遇刺客,受驚暈厥,奴才護衛不周,還求皇貴妃恕罪!”
沈清婉聽到這話,才覺得身上的感官慢慢恢復了知覺。
原來只是暈倒……
還好……
她忽有一種劫後餘生、失而復得的慶幸。
“起來吧,此事一會再細說,先把太子抱到營帳內給太醫瞧瞧。”
沈清婉此刻根本不想計較其他事情,她現在滿腦子裡只想確定他的孩子平安無恙。
因而她並沒有往後看,也沒有注意到為首的禁軍臉上那欲言又止的表情。
營帳內,剛給寧煜包紮好傷口和給寧川檢查完身體的太醫還沒有來得及歇口氣。
便又被叫來給太子診斷。
出來春獵,為精簡隨從人員,跟來的太醫人數並不多。
宋清辭因母親生了重病,休沐在家伺候,並未隨行。
本以為只是天氣不適應,頭疼腦熱的需要太醫配些湯藥便好,沈清婉並未太過重視太醫都有誰跟來伺候。
如今三人一起需要太醫診治,實在是她沒有想到的事情。
好在此刻皇上已經用了太醫的安神藥,沉沉的睡了過去。
寧川也早已回了自己營帳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