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歘歘歘!”
陳掌櫃站起身來雙手擺開了架勢,口中模仿著箭矢極速飛來的聲音。
“下一秒,營地上空就出現了黑壓壓的一片雲。我定睛一看,竟是那漫天箭雨!我離得遠還好些,世子他站在正中間被那些飛箭團團圍住。好一個身輕如燕武器高強的公子哥!
只見他握著長劍迅速挽起了劍花,迎面對上了那些箭的同時左遮右擋的將許多飛箭打落在地。可那飛箭實在太多了,最後世子躲避不及就受傷了。”
他的語調隨著話語起伏著,情緒飽滿的像個說書人似的調動著聽眾的好奇心,就差驚堂木一拍,且聽下回分解了。
可林月寒不是來聽他講故事的,自然不會被他帶跑偏。
“聽你這話的意思,你們連敵人的面都沒見著?”
正說到興頭上的陳掌櫃聞言一愣,有些不好意思的尷尬一笑道。
“嘿嘿,先前確實是沒見著,你聽我往後說呀……”
陳掌櫃講故事的能力實在是太強了,若是不做掌櫃的,跑去說書也定是天馳數一數二的人物。
在幾次三番打斷他亢長的講述未果後,林月寒只能耐著性子任由他往下講。
約莫半個時辰後,陳掌櫃終於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清楚了。
原來他和姜念出了帳篷,發現周圍一圈人都中毒身亡時,兩側的高山之上便有箭矢襲來。
姜念讓陳掌櫃躲在帳篷中,以一己之力抵擋了一波後,營地外圍的官員與兵卒才發現敵情匆匆趕來救援。
不放心雨勢和馬匹的方大人,昨夜好巧不巧的睡在了外圍官兵的帳篷裡,躲過一劫。
他雖是個文官,卻在清醒過來的第一時間便派人往兩側高山上奔去,自己則是拿起盾牌帶頭衝進了箭雨中。
也許是衝上山的官兵中了黑衣人的埋伏,也或許沒能上山就身首異處。總之他們根本沒能阻止山上的弓箭手,那箭雨反而來的更密了。
有一眾官兵的盾牌保護,姜唸的處境倒是好了許多。
可緊接著,更壞的事情就發生了。
山上的箭雨未歇,而營地四周又出現了一批黑衣人。
這些黑衣人的動作整齊劃一,看起來訓練有素。而且根本不顧自己的生死,只一個勁的往營地裡衝。
一出手全都是凌厲的殺招。
招招都置人於死地。
在他們猛烈的攻勢下,使團的三百餘名官兵很快就體力不支、死傷過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