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衛一生來便對身周的各種響動無比敏感,經過訓練之後更能從千人之聲中尋到自己的目標。
既然衛一說耳熟,那他必定知曉說話的是何人。
姜念靠在椅背上沒出聲,手指不停敲打著桌面,就自動靜靜的等著衛一接下來的話。
“是楊維忠手底下一個叫齊文的人,當年楊維忠奉命前去淮水城,屬下曾在路上見過他。”
楊維忠。
好久沒聽到這個名字了。
刑部尚書楊其遠的嫡子,如今在兵部任職,太子伴讀,可謂是太子最信重之人。
好嘛。
先前還只是猜測之言,全無實證。
如今聽衛一這麼一說,太子要殺自己這件事,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實了。
唉!好端端的怎麼搞成這樣。
姜念心中哀嘆一聲,伸手搓了搓眉心問道。
“查過了沒?”
“查過了,那齊文上個月便不在京中,對左鄰右舍皆說是回老家探親,但屬下查了齊文的原籍,他本就是京城人士,家中雙親祖輩皆亡。”
這藉口找的實在不好,家裡都死光了還去探哪門子的親?
姜念唇邊勾起一絲笑意,伸手給衛一倒了杯茶水,推過去之後繼續問道。
“楊維忠呢?有什麼異常?”
衛一恭敬的端起茶水,一飲而盡。
“他日日都去東宮請見太子,從這一點上看不出什麼異常。但其父楊其遠最近老是往郊外的一處莊子上跑,屬下已經叫人去蹲守了,一有異常立刻便能知曉。”
從前楊維忠便天天去東宮,就算他們日日策劃密謀殺姜念一事,影衛們也查不出什麼異常來。
除非去聽牆角。
姜念覺得這個方法不錯,看來得讓影衛的手以後伸進東宮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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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那楊其遠天天往郊外跑,莫不是偷偷養了外室?
要是被楊夫人知道,豈不是鬧翻了天。
衛一不知道姜念在想什麼也不打擾他,只在一旁安靜的站著。
腦補了一番楊夫人知曉之後可能會有的反應,姜念獨自痴笑了一會兒,隨後便將其拋到了腦後,根本沒把這事放心上。
“好,太子要殺我一事,我父王知道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