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裡沒點燈,黑漆漆的看不清任何東西。
姜念讓朱小掌燈,二人在屋裡瞧了許久才看見錢三倒在地上,一隻手搭在矮凳上,另一隻手裡還緊緊握著酒壺。
“奴才先前已經叫人送了醒酒湯來,如今看來錢大人似乎未曾喝下。”
許是怕姜念責怪,朱小在第一時間便指了指桌上的醒酒湯。
姜念順勢看去,滿滿一碗,確實沒喝。
“無妨。”
他蹲下身來拍了拍錢三的臉。
“醒醒,醉成這樣像什麼樣子?”
“癢...陽...”
醉鬼錢三鬆開了酒壺,口中低聲呢喃著什麼,姜念實在是沒聽清。
“他說什麼?”
“奴才沒聽清。”
就這一句話的功夫,錢三已經抱住了姜唸的手臂在臉上來回磨蹭,身體還像條蛆蟲一般來回蠕動著。
這是把他當成誰了?
姜念神思迴轉之間還沒想起來半點頭緒,喝了一整晚酒的錢三就憋不住了。
只見他突然半弓起身子,緊閉著雙眼,嘴巴大張著,一股濃烈的酒氣夾雜著令人作嘔的味道噴湧而出。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讓姜念措手不及,他的臉上瞬間露出極度嫌棄的表情。
他像觸電一般迅速地甩開了手,像躲避瘟疫一樣向後連退了好幾步。
不過儘管他的動作已經足夠迅速,但還是沒能快過那如噴泉般四處噴濺的嘔吐物。
一些汙穢之物不可避免地濺到了他的衣袍上,留下了點點髒汙。
姜念見狀,眉頭緊緊地擰在了一起,沖天的酸臭味讓他一邊捂住口鼻,一邊怒不可遏地問道。
“院裡的人都去哪兒了?怎麼一個都沒見著?”
“回稟大人,錢大人吩咐過了,不許我們在院裡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