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滅天，傾霧宮。
凌清抱著雲若雨回到傾霧宮的時候，珠露，錦瑟都嚇了一跳，凌清的臉色很不好。而在得知雲若雨一人淨化了琴台山所有的怨靈之後更是一驚，本以為她只是靈力消耗太多才昏倒，可凌清能感覺到，她又被困於夢境之中。
那個人是誰，不言而喻。
夢境中，雨蝶看著重新出現在此處的雲若雨，同以往一樣，笑得猖狂。
“你看，我就說了，雲若雨你還會出現在這裡，怎麼樣，淨化琴台山所有的怨靈，那些恨和怨，不好受吧。”雨蝶似乎知道尋夢族的事情，看著雲若雨這般虛弱就要嘲諷，這樣她也開心。
“是，那些怨與恨的滋味不好受，你早就知道青蝶的靈魂碎片化為了尋夢族的靈樹，在青蝶，夢蝶的夢境破碎之後才故意把這件事捅出來，你是故意讓我淨化琴台山。”原本不明白的事情在看見雨蝶之後，雲若雨似乎一下子就明白了。
“嗯，沒錯，就是我讓青蝶故意引動琴台山的怨靈，除了四靈也只有血靈能引動怨靈不被靈魂之流感應到，這份大禮，長亭公主，雲若雨，你喜歡嗎？”
“雨蝶，青蝶不知道滅了尋夢族多少次，你們為了一己私慾居然這般殘害無辜，他們誕生於這個六界，就有活下去的權利，而你們這樣做，不怕終有一日會被某一任四靈徹底殺死嗎？”
原本雨蝶只是笑，在聽見雲若雨剛才那番話後笑的更大聲：“徹底殺死我們？雲若雨，你很清楚，沒有任何一任四靈能殺了血靈，因為血靈本來就是四靈，我第一次見你之時就說過，我就是你，你就是我，只是你自己一直不相信而已。”
“你不用說這些話來迷惑我，四靈與你們血靈同根源上就不一樣，為了滋養自己的靈魂碎片，這麼多年害死了多少人，滅了多少次尋夢族，你們憑什麼決定別人的生死，只因為掌控至邪之靈？”
這番話觸及到了雨蝶的心思，她突然面色轉變：“憑什麼？我告訴你，就憑這六界是踩在血靈的恨怨中建立的，他們要血靈永遠承擔著罵名，連雲傾顏都不想承認她這個妹妹。”
“雲傾靈是雲傾顏的妹妹，所以雲傾靈就是原本的血靈，你們也是她靈魂碎片所化，當年那場大戰雲傾顏死是因為她與雲傾靈一同隕落，那一任的五界之主知道這件事情的原委，可為了保雲靈公主的清譽才沒有留下任何話語，甚至是線索？”
“不是，雲傾顏那個偽聖人根本就不配與雲傾靈相論，這六界本就沒有絕對的對與錯，更毫無公平可言。”
雲若雨一直不明白為何血靈對六界的仇恨如此之大，就好像從一開始她們就被六界辜負了。如果雲傾靈是雲傾顏的妹妹，那當年雲傾靈到底做了什麼才會讓她們姐妹同歸於盡到什麼都不能留下？
“可無論在如何不公，這都不是青蝶滅尋夢族，鯪魚族的理由。”
剛才雨蝶還有一些傷感，可現在：“雲若雨，你還是天真，相比之下長亭靈尊可比你清醒多了，的確青蝶滅了尋夢族很多次，但你以為尋夢族就是無辜的？他們貪戀青蝶賦予他們解夢，造夢的能力，透過這種能力得到了至高的名譽，既然得到也同樣付出代價，青蝶讓他們都死在被救之人的夢境中，全了他們的清譽，這有何不可。”
簡直無藥可救，要不是在夢境中靈力毫無作用，雲若雨真的想把雨蝶殺了，哪怕下場是自己同她一塊死了也沒什麼，血靈當真是六界的災難。
“你救了他們，他們也必須為你而死，雨蝶，掌控至邪之靈的都是你這樣，明明你是出於自己的目的，還要偽裝的那般無私，真是可笑。”
“可笑？雲若雨，你們四靈才是最可笑的，歷任都是一個樣子，為了所謂了六界平衡做著各種毫無意義的犧牲，但沒關係，琴台山的事情你能找到藉口，但總會有一件事，你會知道我說的一切都是對的。”
不想在夢境裡與雨蝶爭個對錯，雲若雨喚出長亭水晶，可雨蝶看到後卻：“至純之靈與至邪之靈本就為一體，雲若雨，長亭水晶與寂靈水晶也本就是同一顆水晶，我就等著你心甘情願交出自己的那一天，哈哈。”
聖潔之靈散發的光芒讓雨蝶這個夢境破碎，雲若雨也因此甦醒，便看見了凌清擔心的眼神，他很確定的問道：“你剛才夢見雨蝶了？”
沒有隱瞞，雲若雨點了點頭：“是，我夢見她了，那棵靈樹就是青蝶靈魂碎片所化，她滅了尋夢族不知道多少次，雨蝶也清楚，我甚至感覺她是故意讓青蝶在這個時候將這事捅出來。”
“還有呢？”沒有接著雲若雨的話分析，凌清只是感覺雲若雨還沒有把話全說出來，無比肯定的問出那三個字。
“沒有了。”
“若雨，你知不知道，你不會撒謊。”
“啊？”
凌清嘆了口氣：“第一次在青鸞幻境見你的時候，我就疑惑為什麼掌控至純之靈的長亭公主是個心思這麼單純的人，在後來的相處之中，我越來越感覺這樣，直到你要騙我拿長亭靈鑰，那時你的眼神，我一眼就看出來了，你不適合騙人。”
“我，有那麼傻嗎？”
“有，很傻，傻到雲傲霜第一次來魂滅天接你走的時候，你都沒懷疑過我的身份。”
“啊，姐姐那個時候就知道了？”
“是的，所以雲傾顏和雲傾靈，是什麼關係？”
直接問到了最關鍵的問題，可雲若雨真的不想說出來。畢竟她也不確定雨蝶說的是不是真的，又或者故意引導她往哪裡想，如果判斷錯了，那雲靈公主一身的清譽不就都毀了嗎？
她的母親也是知道真相後選擇隱瞞，歷任四靈都這樣，那身為第六任長亭，也同她們一樣選擇。
凌清看出來雲若雨不想說，即便內心有所猜測也不好說出來，只能將人攬在懷裡，等明日雲清荷，雲憐雪將靈樹毀了在做打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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