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靈跟本不在乎活下來的是誰，因為你們本就是一個人，或者說，只要是你們四人之中的一人融合了血瞳，寒魄，幽心，寂靈之後，雲傾靈就會徹底甦醒，而夢境中的那個滅世之人，就是雲傾靈。”雲憐雪看著青蝶，死死的盯著她，想從青蝶的身上尋找到與夢境相似的影子。

“雲憐雪，即便你現在知道我是雲傾靈的靈魂碎片又怎樣，這一切照樣無法改變。”

“所以你是故意將尋夢族的事情暴露出來，讓若雨知道靈樹是你的化身，從始至終你們的目標都是若雨，可我不明白，既然你們都是雲傾靈的靈魂碎片，那無論最後融合靈力的是你，還是雨蝶根本就沒有影響，可你的行為明明是想雨蝶融合。”

“我收回之前的話，看來你和雲清荷知道的還不少，從什麼時候開始懷疑我同夢蝶一直是希望雨蝶代替我們的？”

見青蝶不想回答問題，也清楚再說下去只會讓自己心思亂掉，雲憐雪轉身想離開夢境，但青蝶卻先說道：“是變成阿雪的時候吧。”

雲憐雪一愣的看向青蝶，她為什麼會知道，這件事情，連雲清荷，冥滄都不知道。

“雲憐雪，你知道為什麼你和雲清荷救了冥界，魔界之後也沒有身隕嗎？”

“你知道為什麼？”

看來的確不知道：“因為每一任四靈生來就有天命，在你們的天命沒有完成之前是不可能身隕的，而血靈也一樣。”

笑了笑，這個結果也早就猜到了：“青蝶，你不用轉移話題，我只想知道，為什麼你和夢蝶一直希望雨蝶能代替你們，聖潔之靈能淨化血靈，按理來說這本就是你們血靈的剋星，但無論是你還是血蝶，做出的決定都完全一致，若雨，不，長亭一脈的那個秘密到底是什麼？”

她之前問過雲若雨，可以確定是真的不知道，唯一可能有所瞭解的只有雲湘雨，可她也沒有給雲若雨留下任何關於這件事的原因，這也是雲憐雪想不通的地方。雲湘雨知道了一部分真相，這部分真相甚至比歷任穹蒼，璇璣知道的還多，但為什麼最後的結果卻是同雲傾霜她們一樣埋葬了，這個真相，到底是什麼，又為什麼不能說出來，都不能留在歷任四靈的夢境中嗎？“”

“你不是都有猜測嗎？雲湘雨知道的也就是一部分，到底你們四靈是雲傾顏的後代，同她一樣虛偽。”

這句話青蝶說過很多次，雲憐雪不明白，為什麼青蝶對雲傾顏抱有這麼強烈的恨意。雲傾靈和雲傾顏不是好姐妹嗎，哪怕最後決裂了也不至於青蝶口中說的那樣：“那場大戰，到底為什麼？雲傾靈沒有控制住血靈所以雲傾顏才與她同歸，對不對？”

“雲憐雪，這個真相，你們四靈永遠都不會知道，這是雲傾顏所希望的，至於這個原因我也不清楚，但我確實小看了你，不是想知道為什麼我們希望融合血靈的是雨蝶嗎，現在我告訴你因為雨蝶就是雲傾靈最強的那塊靈魂碎片所化。”

直接把雲憐雪震驚了，雨蝶是雲傾靈最強的靈魂碎片所化，所以寂靈之靈能同化至純四靈，難怪她們都寧肯舍自己去保雨蝶。

“怎麼，說不出話了？雲憐雪，我還可以告訴你，琴台山的事情只是一個開始，我會讓你看清楚，六界都是這般自私，要求好人一生只能做好事，可對壞人確實無比寬容，就同尋夢族這件事一樣，因為你們掌控至純之靈就必須救他們，而在我幽心之靈下得到的一切都不能失去。”

既要又要，而接下來，還會出現很多這樣的事情，我倒要看看你們四靈怎麼選擇，而最後的結果便是雨蝶甦醒，整個六界為血靈所控。

根本不需要至純之靈，只需要至邪之靈，因為所有人原本都是惡，無論有什麼下場都是活該。

“不，你說的不對，夢驊是想救尋夢族的，是你把他們當做怨靈和滋養你靈魂的容器在先。”

“可若不是我以幽心之靈賦予他們這樣的能力，他們尋夢一族拿來這般美譽，只不過都是得到之後不想失去而已，夢驊想救尋夢族，所以他跑去偷鯪魚屍骨來拖延，還把鯪魚族捲進來，這在你雲憐雪眼中是為了救全族？你又怎麼判斷他不是想拿鯪魚族來代替尋夢族滅族。”

“但你也沒有證據能證明。”

“的確沒有，可你又怎知夢驊不是這麼想的？”

不知道怎麼反駁，雲憐雪沒有說話，直到片刻後青蝶似乎感應到了什麼，原本與她爭論的神色都變了，像是發生了什麼大好事：“人界，月寒山，爆發了怨靈，這次我看你們四靈又會怎麼選擇。”

“是你們做的，為什麼？”

“不是我們做的，是他們自己，雲憐雪，雨蝶曾經對雲若雨說過，至純之靈始於至邪之靈，也將終歸於至邪，一個人看似至純卻是六界最大的危險。”

雲憐雪不想在聽青蝶說下去，要離開夢境，而這次青蝶沒有在喊住她，只是笑得很開心：“我等著看四靈這一次的選擇，待雲傾靈現世，六界終歸於混沌。”

“不可能。”雲憐雪離開之前說的最後一句話，她相信，雲傾顏不可能不知道雲傾靈將自己的靈魂碎片化為了四位血靈，她一定在身隕之前還做了什麼，只是歷任四靈都沒有找到。

現在看來，只有一種可能，為什麼雲傾雪她們對雲傾顏這般特殊，連記憶也都是各一部分，那便是第零任四靈就是雲傾顏的靈魂碎片所化，也就是說現在的她們，都是雲傾顏的靈魂碎片的一部分。

當年雲傾顏在知道雲傾靈將自己的靈魂分裂成四塊碎片之後，也用同樣的方式把自己的靈魂也分裂成四塊，創造了第零任四靈，這是她與雲傾靈最後的戰鬥。

如果雨蝶是雲傾顏最強的靈魂碎片，那雲若雨也極有可能是雲傾顏最強的那一塊靈魂碎片。

可真相，是這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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