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刻鐘,文竹又推門而出,“可還有吃食?”
“沒了,告訴你家郎君,錯過飯點,就沒飯吃。此處不是蕭府,可不是能隨心所欲的想睡到幾時便是幾時。”
齊渝的話讓文竹面露窘色,只得閉嘴,轉身回房。
蕭慕寧也聽到了齊渝的話,頓感委屈,淚水又在眼眶中打轉。
昨夜被擒後,他與文竹直至天亮才入睡,許是哭得太過疲憊,再睜眼時,已是下午。
文竹滿臉為難,欲言又止。
片刻後,房門被敲響。
文竹開門,見是提著水壺的鷹驍。
“主子讓給你們送壺熱茶,若是腹中飢餓,便多喝點。不過,恭桶需你們自行清理。”
說罷,遞過水壺,轉身離去。
文竹瞅了眼不遠處滿臉笑意看熱鬧的齊渝,氣呼呼地關上房門。
“郎君,先喝點熱茶吧,從昨日至今,郎君已一日一夜未進水米了。”
蕭慕寧明白齊渝是故意羞辱自己,想摔了這水壺,又恐招致更大報復,只得接過文竹遞來的茶水,邊抽噎哭泣,邊喝著熱水。
受制於人,唯有忍氣吞聲,待回府後,定要讓祖母好好教訓她一番。
這般想著,蕭慕寧的眼淚愈發洶湧。
傍晚,啞奴剛做好晚飯,正房的門便被開啟。
文竹剛要開口,齊渝便出聲打斷,“若要吃飯,就讓你家郎君出來,莫不是還等著旁人伺候?”
文竹尚未轉身轉告,蕭慕寧已滿臉不情願地從他身後走出,斜睨著齊渝。
齊渝見他雙眼腫得如桃核一般,不禁莞爾。
四人落坐,文竹站在齊渝與蕭慕寧中間,準備為自家郎君佈菜。
然而,菜一上桌,文竹與蕭慕寧皆變了臉色。
青菜豆腐、炒雞蛋、醃蘿蔔,這般吃食,在蕭府,連下人都不屑一顧。
文竹忍不住打量齊渝,心想她好歹是親王,怎也吃這些?
齊渝拿起一個饅頭遞給蕭慕寧,蕭慕寧未接。
“怎麼?覺得我昨日說得對,意識到自己是個小胖子,所以打算節食減肥……”
蕭慕寧不等她把話說完,一把搶過饅頭,狠狠咬了一口。
只是這乾巴巴無滋無味的饅頭,實在難以下嚥。
齊渝見狀,嘴角微揚,夾了一筷子青菜放入蕭慕寧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