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今並未擔任任何官職,對於那些記錄在冊的朝廷命官,她難以有機會去接近,不過,有一人倒是或許能讓她一試。
抄錄完畢,她又想起揣於懷中的玉佩,於是將其取出,置於燈下細細端詳。
她始終覺得,靖王把自己的身份玉佩交予一個人販子,這一行為實在是太過突兀。
雖說楊瀟幫他監視朝廷命官的一舉一動,可這身份玉牌何等重要,交予她,豈不是有些大材小用了?
正思索間,齊渝漸漸發覺手中玉牌有些不對勁。
她當即喚來青羅,讓其取來自己的玉佩,二者相互對比之後,差異頓時一目瞭然。
皇家的身份玉佩皆是取材於同一塊羊脂玉,質地細膩溫潤,色澤微微泛著米黃,柔和而悅目。
然而靖王的這一枚,卻少了那份油潤光澤,反倒泛著冷硬的質感。
齊渝的眼眸微沉,心中暗自思忖。
這究竟是旁人妄圖作假以此來構陷靖王,還是靖王自己預留的退路?
次日清晨,齊渝趕在第五小隊下值之前抵達了鳳羽衛大營。
她先是歸還了馬匹,接著繳納了昨夜未上值的罰金。
在等候之際,便有一人上前搭話,“你們五隊昨夜可是鬧出了不小的動靜,那麼大的案子就這麼悄無聲息地給辦了?收繳了不少銀錢吧?”
齊渝臉上微微一僵,反問道:“有何大案?”
那小將被她這一反問弄得一愣,隨後壓低聲音說道:“烏桕巷的人販子被你們給一窩端了,你難道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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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渝臉上的詫異愈發明顯,“我昨日未前來上值,剛去交了罰金,那人販子可還被關押在地牢之中?”
小將一聽,便知曉她確實不知情,於是壓低聲音輕聲笑道:“是關在地牢,不過只剩下屍體了。一共一十三人,聽聞全都被施以絞刑。”
兩人正說著話,便瞧見羅崑山率領著下值的第五小隊人員歸來。
一行人剛踏入營帳,齊渝便輕聲問道:“都已處理妥當了?”
羅崑山卸下甲衣的動作未曾停歇,隨口應道:“嗯。統御吩咐全部施以絞刑。”
齊渝聞言微微一怔,她未曾料到這其中還有中衛統御的干預。
她凝視著羅崑山的後背,久久未曾言語。
羅崑山似有所察覺,轉身望向她,皺著眉頭問道:“可還有事?”
齊渝臉上浮現出一絲笑意,“那地牢之中的屍首要如何處置?”
“需等統御吩咐,她昨日前往禹州大營,此刻尚未歸來。”
齊渝聽聞此言,再度陷入沉默。
禹州大營距離盛京,快馬加鞭只需一個多時辰便能抵達,且謝玉城正是禹州大營的最高統領。
齊渝的手指不自覺地輕輕撫弄著手上的佛珠,片刻之後,仿若洞悉了一切,嘴角露出一絲嘲諷。
若是她估算無誤,今日朝堂之上,定會有針對盛京府尹的彈劾。
看樣子,這高孝義的官職怕是要晉升一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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