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爾容恨得牙齒咯咯作響,他這輩子都沒像今天這般,在齊渝面前低頭示弱過。
可一想到那個一直推脫不見的靖王,他只能強壓下滿心的屈辱,臉上擠出一抹極為僵硬的笑容。
“往年都是因為身體欠佳,才無緣春獵。如今身體好了,便想去開開眼界。再者……聽聞去年春獵,王爺大展身手,風采卓絕,我……也想親眼見識一下王爺的颯爽英姿。”
齊渝聽著這些違心的誇讚,毫不掩飾地放聲大笑起來。
而後,她一邊慢悠悠地捲起桌上的車輿圖,一邊不緊不慢地開口:“本王騎射之術,確實出眾,常人難以企及。不過,參與春獵的名單可是早就上報了,臨時加人,恐怕……”
李爾容原本還強裝鎮定的表情,在聽到齊渝這番話的瞬間,瞬間被怒火取代,眸中燃燒著熊熊的憤懣。
齊渝瞧在眼裡,話鋒陡然一轉:“換做旁人肯定不行。但本王身兼鳳羽衛統御之職,倒也不算難事。”
說著,齊渝緩緩起身,邁著不疾不徐的步子,踱步至李爾容身前。
她面上掛著戲謔的笑意,聲音壓得極低,像是在兩人之間編織了一張無形的網:“只是……逸王君就這麼張張嘴,便想讓本王徇私,是不是給出的籌碼,不太夠啊……”
李爾容被齊渝步步緊逼,下意識地節節後退,直到後背抵住房門,退無可退。
他慌了神,忙不迭地說道:“今日小廚房新做了燒鵝,王爺……王爺若是不嫌棄,可移步清幽院,一同用膳。”
齊渝臉上依舊帶著笑,可那笑意冰冷,絲毫未達眼底。
李爾容一心想著要見靖王一面,只能強撐著鎮定,硬著頭皮與她對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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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後,齊渝勾了勾唇角,轉身重新回到書案前。
語氣平淡得說道:“明日辰時一刻出發。”
說完便自顧自地整理起書案,期間再未看李爾容一眼。
李爾容從書房離開後,才驚覺自己後背早已被汗水溼透,一片冰涼。
剛才那短短片刻的交鋒,竟讓他緊張到出了一層薄汗。
他心中暗自思忖,齊渝當真和從前大不一樣了,表面上笑容可掬,語氣平和,可那無形的氣場,卻壓得人膽戰心驚,不寒而慄。
第二日,李爾容攜小侍乘坐逸親王府馬車,而齊渝則與隨行眾人騎馬匹一路隨行。
小侍悄悄透過車窗縫隙,瞧了一眼騎在馬上的齊渝,而後湊近自家主子,壓低聲音,憂心忡忡地耳語道:“郎君此番行事,會不會太過急切了些?萬一惹得靖王不快,那豈不是得不償失……”
李爾容聽聞,冷哼一聲,語氣中滿是不甘與怨懟。
“惹她不悅?她如今整日沉醉在溫柔鄉中。我若不主動出擊,怕是她到死都不會再想起我分毫……”
說著說著,情緒愈發激動,兩行熱淚奪眶而出。
小侍見此,趕忙掏出帕子,小心翼翼地替他擦拭眼淚,同時小聲叮囑:“郎君可千萬別再哭了。一會兒見到靖王,也千萬不能把心思表露得太明顯。此番家主也來參加春獵,咱們萬萬不能讓旁人瞧出破綻。”
李爾容強忍著心中如鈍刀割肉般的疼痛,他如此執著地想要見靖王,不過是想要一個答案,一個能讓自己徹底死心或重燃希望的答案。
當一行人終於抵達皇家圍場時,圍場之外早已停滿了各式各樣的馬車。
齊渝一眼便看到了靖王齊淨和她那新婚燕爾的側王君葉昭。
“主子,太傅府的馬車也到了。”玄英在一旁,微微俯身,低聲提醒道。
齊渝聞聲轉眸望去,恰好與掀開窗幔的蕭慕寧,四目相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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