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慕寧聞言,猛地坐直了身子,眼中閃爍著詫異的光芒,連話都說不利索了:“提……提親?”
齊渝見狀,抬手輕輕捏了捏他的耳垂,隨後鄭重其事地點了點頭。
蕭慕寧身披一襲披風,紅腫的小臉藏在風帽之中。
一見到出來迎接的管家,他立刻急切問道:“祖母可在書房?”
官家連忙躬身,恭敬回應:“郎君可算回來了,家主都問了兩次了。您這是……”
話說到一半,她的目光越過蕭慕寧,看清了其身後跟著的人,頓時瞳孔驟縮。
心中詫異,這逸親王怎麼如此毫無顧忌地就來到太傅府了?
心裡雖滿是疑惑,管家還是急忙對齊渝行了一禮,低聲說道:“不知逸親王大駕光臨,實在是有失遠迎。您可是來拜訪太傅大人的?”
齊渝微微點頭,臉上掛著溫和的笑意,輕聲說道:“確實有要事相商,還望管家幫忙通傳一聲。”
齊渝話音剛落,管家便忙不迭地點頭應下,趕忙吩咐一名小侍為他們帶路,自己則匆匆朝著蕭銘的書房奔去。
此時,蕭正初與蕭銘正在書房內議事。聽聞管家的稟報,二人皆是面露詫異之色。
蕭正初微微皺起眉頭,語氣中皆是不滿。
“那逸親王不是一直不願與我們太傅府有瓜葛嗎?如今卻這般大搖大擺不請自來,哼,肯定沒安什麼好心。”
蕭銘斜睨了她一眼,隨後看向管家,神色沉穩地問道:“你說她是和驕驕一起回來的?”
管家忙不迭地連連點頭稱是。
蕭銘微微沉吟片刻,看著自家女兒,沉聲吩咐道:“你且親自去迎接,態度一定要恭敬謙卑。”
蕭正初心裡雖十分不情願,但親王的身份畢竟壓她這個三品大員一頭,無奈之下,她只好整理了一下衣襬,出門迎接。
待蕭正初與齊渝一同走進書房時,蕭慕寧亦裹得嚴嚴實實的跟在後面。
蕭銘看向蕭慕寧,語氣溫和地說道:“驕驕,你先去你父親那兒吧,他剛剛還在問你什麼時候回來。”
蕭慕寧聞言卻沒有動,片刻後,靠近齊渝,悄悄握住了她的手。
他覺得齊渝此番來提親,就是為了娶他,自己理應留在現場。
然而,他這個舉動,不僅讓蕭銘和蕭正初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就連齊渝也微微一怔,臉上閃過一抹尷尬。
“驕驕,過來!”蕭正初沉聲喚道。
齊渝很快回過神來,不著痕跡地將手從蕭慕寧手中抽離。
先是朝著蕭銘與蕭正初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禮後,神色鄭重地說道:“今日蕭小公子在外受了驚嚇,還望兩位大人莫要苛責於他。”
說罷,她轉過身,和聲細語地對蕭慕寧說道:“你身上還有傷,若想讓傷口快點好起來,需趕緊去上藥。”
但瞧見蕭慕寧眸中滿是擔憂,齊渝又悄悄壓低聲音安撫道:“別為我擔心。”
蕭銘聽說自家孫子受傷,又見他把自己裹得密不透風,且還是由逸親王親自送回來的,當下心中明白此事絕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