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齊渝從這熾熱的一吻中回過神來,才發覺自己又一次被蕭慕寧壓在了柔軟的床榻之上。
頓時,剛剛那本被她扔到一旁的話本《將軍在下,我在上》浮現在腦海。
蕭慕寧這些舉動,莫不是都從那話本上學來的?
思及此,齊渝便想出聲好好教育他一番,卻猛地察覺蕭慕寧的手正慢慢朝著自己胸口探去。
齊渝眼疾手快,一把按住那隻不安分的手,咬牙切齒道:“蕭慕寧,你當自己是小淫魔嗎?”
蕭慕寧原本正埋首在齊渝脖頸處,聞聲緩緩抬起頭來。
他那原本黑亮如星的眼眸此刻像是蒙了一層薄薄的霧,眼角眉梢都被情慾染上了一抹緋色,看起來竟異常勾人。
齊渝見此模樣,按住那隻手的力道又加重了幾分,沉了沉聲道:“你腦子是不是都被那破話本子給荼毒壞了?”
蕭慕寧的眸中漸漸恢復了一絲清明,可氣息依舊急促,嗲聲解釋道:“人家這是情至深處,無法自拔……”
齊渝聽到這般說辭,額角的青筋不受控制地狂跳起來,當下就用力想要將蕭慕寧推開。
“這又是從那話本子上學的吧?我現在就把它燒了,省得你中毒越來越深。”
蕭慕寧察覺到齊渝要起身離開,心中一慌,忙將整個身體都壓了上去,像只討好主人的小狗般撒嬌道:“沒有中毒,我只是想和你再親近一些嘛。”
齊渝卻不為所動,輕哼一聲,語氣冰冰:“將你的手拿出來。”
蕭慕寧心中自然是不情願的。
雖說他並不清楚將手探入齊渝衣袍之後要做些什麼,但那話本上卻寫了,每次小夫郎把妻主的衣服脫掉後,妻主都會說很舒服……
他也想讓自己的妻主體會舒服的感覺……
可看著齊渝那略帶威脅的眼神,蕭慕寧還是不情不願地將手抽了出來,不過整個人依舊緊緊趴在對方身上,絲毫沒有挪動的意思。
蕭慕寧手指繞著齊渝的一縷長髮,在手中輕輕把玩著。
怕齊渝再揪著剛剛的事情不放,趕忙找了個話題開口問道:“你今日是有什麼煩心事嗎?”
誰知道齊渝聽了這個問題,原本就不太好看的臉色瞬間變得更加陰沉。
蕭慕寧見狀,微微側了側身,臉上滿是關切之色,忙道:“到底出了何事?”
齊渝迎上蕭慕寧那關切的眼眸,輕嘆一聲,抬頭揉了了揉對方的後脖頸,輕聲道:“別擔心,並未發生什麼,不過是有件事,與自己的設想有出入,平白浪費了十幾日的時間,心中有些氣悶。”
“是何事?能說於我聽聽嗎?”蕭慕寧眸中湧上一絲好奇。
齊渝沉默片刻後,將另一隻胳膊枕於腦後,緩緩開口:“前些日子回府途中,有一郎君冷不防撞上了我的馬。我帶他去醫館診治,醫師言都是些皮外傷,並無大礙。
可那郎君卻直言家中突遭變故,想借此訛我一百兩銀子。我稱身上未帶那麼多銀錢,便將他帶回府上。”
“我從一開始就對他的身份起了疑心,便讓玄英去探查,果不其然,是個冒名頂替者。我想要看看他背後之人究竟想如何算計我,便一直留他在府上住著……”
說到這兒,齊渝不禁冷哼一聲,眼中閃過一絲嘲諷:“我本以為他會里應外合,找機會暗殺,又或是藉口身份文牒不好補辦,求我幫忙,待我辦下後,他那背後之人在朝堂上反咬我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