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慕寧似乎瞧出了齊渝的緊張,緩緩自床榻上起身,朝著她一步步靠近。
齊渝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步,卻冷不丁撞上了身後的座椅。
“你……你可……可要沐浴?”齊渝的聲音緊繃,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蕭慕寧聽聞此言,嘴角的笑意愈發濃郁,幾步快走,長臂一伸,環住了齊渝的腰身。
他微微揚起下顎,眼眸燦若星辰,嬌嗲著開口:“妻主不想抱抱你的新夫嗎?”
齊渝的身體瞬間僵住,腦袋也變得昏昏沉沉。
蕭慕寧的雙眸宛如深不見底的幽淵,輕而易舉地攝取了她的心神。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齊渝的視線不由自主地落在了那嫣紅如櫻的唇瓣上。
仿若被無形的力量蠱惑,齊渝緩緩低頭,朝著那微微張開的唇瓣湊近。
雙臂也在無意識間摟緊了眼前滿眼都是她的夫郎。
剎那間,唇齒交纏,呼吸變得紊亂不堪,此刻的齊渝,理智已然被洶湧的慾望徹底吞噬。
雙唇剛剛分開,齊渝便彎腰,一把將蕭慕寧橫抱起來,大步朝著床榻走去。
即便在這片刻之間,蕭慕寧仍不忘勾著齊渝的脖頸,主動送上自己的唇。
齊渝的大腦愈發混沌,腦海中一片空白,只是一味地順從內心深處的慾望,不斷沉淪。
耳邊的喘息聲愈發急促,分不清究竟是誰發出的。
直到一聲短暫而細微的呼痛聲驟然響起,齊渝猛地驚醒回神。
她忙從蕭慕寧頸間抬起頭,入目便是一片雪白的肩頭上,密密麻麻的紅印與咬出的齒痕。
齊渝頓時眉心一跳。
這是她做的?莫不是剛剛被人在酒裡下了藥?
齊渝撐起身體,便見蕭慕寧眼眸中蒙上了一層盈盈水色,眼角亦泛著一抹嫣紅,看著她,模樣既無辜又可憐:“求妻主憐我,疼……”
齊渝瞬間感覺腦袋像是被重錘狠狠砸中,一下子清醒過來。
她在做什麼?明明答應了太傅,一年之內不同房的。
齊渝猛地坐起身,迎著蕭慕寧略帶迷茫的目光,慌忙說道:“我讓人服侍你沐浴。”
說罷,腳步略顯慌亂地離開了房間。
齊渝吩咐小侍進屋伺候蕭慕寧後,自己匆匆回到書房。
一進書房,她便徑直走向桌旁,端起水壺,狂灌了三大杯水,隨後開始在屋內來回踱步。
片刻後,她突然抬手,摸向自己的頸部。
手指搭在脈搏處,感受著脈搏。
雖快卻尚屬正常的跳動。
接著緊皺眉頭,無意識的啃咬著拇指的指甲,回憶晚宴上的酒水。
那些酒水都是青羅親手端來的,以青羅的忠心,絕不可能有任何問題。
那到底是為什麼?自己怎麼會突然如此失控……
剎那間,齊渝腦海中靈光一閃——眉間花鈿!
對,一定是因為蕭慕寧眉心的那枚花鈿!
那花鈿說不定是個符咒,自己才會如此衝動,做出那般逾矩之事。
這般想著,齊渝忍不住低聲哀嚎,又迅速灌下一杯水。
她滿心苦澀,暗自長嘆,新婚第一日,自己便這般行徑,還怎麼遵守和太傅的承諾?
另一邊,蕭慕寧在文竹的伺候下洗漱完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