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齊渝聽到魏瑾的話,嘴角那抹笑容瞬間一僵。
魏瑾將這一幕盡收眼底,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得意。
她繼而挑眉看向一臉疑惑的蕭慕寧,故意拖長了音調,緩緩說道:“畢竟是男子頗為重要的部位,若真是日後不能懷上子嗣,怕是要遺憾終生吶。”
她的目光看似落在蕭慕寧身上,可那字字句句,分明是對齊渝說的。
話落,她也不管齊渝作何反應,對著二人微微頷首,便優雅地轉身,緩緩離去。
“你昨夜傷了呂小郎君哪裡?”蕭慕寧輕輕扯了扯齊渝的衣襬,面容上少見地嚴肅,眼眸之中亦滿是探究。
齊渝心裡“咯噔”一下,當下便想著隨便編幾句糊弄過去。
可當她對上蕭慕寧專注凝視的目光,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咬了咬牙,硬著頭皮道:“囊袋。”
蕭慕寧聞言,先是微微一怔,眸中閃過一抹疑惑之色。
可轉瞬之間,他突然反應過來,面頰“唰”地一下變得通紅,那耳廓更是紅得仿若要滴出血來。
“你……”
齊渝見勢不妙,未等他發難,便急忙解釋道:“只是一種刑訊逼供的手段而已。昭烈侯特意提及此事,就是為了離間你我二人的感情,你可千萬不能上當。”
蕭慕寧看著齊渝神色坦然,眼神清澈,絲毫沒有心虛之色,便強壓下心中的急躁,重重地點了點頭,認同道:“刑訊逼供罷了,之前你還把異國探子剝光了掛在午門外呢!”
齊渝抬手,溫柔地揉了揉蕭慕寧的後脖頸,輕聲細語道:“對,只是刑訊逼供的手段而已,不必放在心上。”
蕭慕寧擠出一抹淡淡的笑容,乖巧地應了一聲。
齊渝見狀,心中暗暗鬆了一口氣。
殊不知,蕭慕寧隱藏在衣袖中的手,正緊緊攥著衣襬,因用力過度,指尖都已泛白,毫無血色 。
齊渝已經向他解釋了,那不過是刑訊逼供的一種手段。
若他再因為這件事同她爭吵,齊渝肯定會覺得他不可理喻,無理取鬧。
為了不被當成無理取鬧的人,他只能在心底反覆勸慰自己。
這是她的公務,對犯人行刑時的觸碰亦在情理之中……
可明明……她都還從未碰過自己……
齊渝渾然不知蕭慕寧心裡這些彎彎繞繞,只是察覺到宴會後半段,他的情緒有些低落。
就連晚宴結束後,與蕭太傅同行,他都有些心不在焉。
直至登上回府的馬車,齊渝才開口問道:“還在為昭烈侯的話耿耿於懷嗎?”
蕭慕寧勉強扯出一抹笑容,迅速搖了搖頭,“沒有,我不在意,你是公務所需,我明白的 ,真不在意。”
齊渝聞言,目光緊鎖蕭慕寧,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
她伸手將他拉進懷裡,捏住他的下巴,不容抗拒地讓他抬起頭。
“蕭慕寧,不想笑就別笑,想發脾氣就發出來。你知不知道,你勉強擠出來的笑容,難看極了。”
齊渝的語氣沒有絲毫溫度,冷淡得近乎無情。
蕭慕寧原本強壓在心底的那團怒火,瞬間被點燃。
“你知不知道你這人有多惡劣?明知我在硬撐,還非要點破。我就是在意,哪怕你是因為公務去觸碰別的男子,我也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