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尤喜,之前就在主子院中負責灑掃。”小侍頭垂得極低,聲音恭恭敬敬,絲毫不敢有任何差錯。
齊渝輕輕點了點頭,溫和地說道:“起來吧,本王路過此地,便想著進來瞧瞧。”
尤喜趕忙起身,邁著細碎的小步,小心翼翼地跟在齊渝身後,壓低聲音說道:“主子的院子一切照舊,未曾有絲毫改動。前些日子,柳嬤嬤還帶著側王君來院子裡賞景玩樂。”
齊渝輕輕“嗯”了一聲,側過頭,目光落在一直躬身前行的小侍身上,問道:“你怎麼還留在這兒?”
“奴才愚笨,又不太會討喜,生怕在別處惹了貴人們不高興,便一直留在這莒南宮。這兒清淨,奴才覺著自在些。”
尤喜話音剛落,就感覺一道銳利的審視目光落在頭頂,嚇得他瞬間將身子伏得更低,大氣都不敢出。
齊渝上下打量了幾眼這個衣著陳舊暗淡的小侍,隨後收回目光,說道:“進臥房看看。”
尤喜一聽,連忙快走幾步,來到臥房外,伸出略顯粗糙的手,輕輕推開了房門。
而就在這一瞬間,他手腕處一抹翠綠的顏色一閃而過。
齊渝眼尖,睫毛微微眨動兩下,未動聲色。
她跨進一塵不染的房間,毫不吝嗇地誇讚道:“收拾得倒真是乾淨。”
“這都是奴才分內之事。”尤喜低著頭,謙遜地回應。
齊渝嘴角上揚,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說道:“你去忙你的吧,本王自己隨意轉轉。”
尤喜連忙躬身行禮,隨後退了出去。
齊渝在房中仔細搜尋,將所有帶有原主字型的書畫一一找出。
好在數量不多,她從懷中掏出火摺子,“噌”的一聲點燃。
火光在齊渝漆黑的眼眸中閃爍,由弱變強,再由強變弱,直至最後化為灰燼。
齊渝這才將房門與窗戶全部開啟,靜靜地站在窗前,注視著院中那抹瘦削的身影。
這個尤喜,原主並不熟悉。
在這莒南宮待了好幾年,卻依舊只是個灑掃的奴僕,也就因為名字特別,原主才稍有印象。
齊渝又想起那一閃而過的翠色,憑她的眼力,絕不會看錯,那應該是一隻翠玉手鐲。
翠玉雖比不上羊脂玉貴重,可也並非是這宮中小侍佩戴的起的。
翠玉手鐲與尤喜如今的身份地位實在不符。
且,剛剛聽他回答進退有度,並非是他自己口中那愚笨之人。
想來,這個小侍,絕非表面看起來那麼簡單。
齊渝在臥房中真真切切地休憩了片刻,才起身離開。
臨行前,她還特意賞了尤喜二十兩銀子,稱他將院子打理的井井有條。
晚宴開始前,齊渝瞧見蕭正初跨進廳內,連忙起身相迎。
“母親。”齊渝頷首喚道。
蕭正初淺笑道:“今日奔波辛苦了。”
繼而掃了眼會場,有些詫異道:“怎麼沒帶驕驕來?他可是最喜歡湊熱鬧了。”
喜歡女尊:你摘我紅杏我挖你牆角請大家收藏:()女尊:你摘我紅杏我挖你牆角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