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烈侯驚慌失措,一個閃身緊緊貼在齊渝身後,雙手死死拽住她的衣角,竟將她當作了保命的擋箭牌 。
齊渝心中詫異,卻不得不帶著個累贅躲避五殿下狂風驟雨般的攻擊,一邊左躲右閃,一邊咬牙抱怨:“我亦兩手空空,毫無兵器,你且帶著他去人少處,再撐一撐,等侍衛進殿來……”
話還未說完,五殿下眼中兇光一閃,手中匕首寒光霍霍,陡然轉向,直刺齊渝咽喉。
“礙手礙腳的東西,去死吧!”五殿下惡狠狠地冷哼一聲,那匕首裹挾著凜冽殺意,疾如閃電般刺來。
齊渝眼眸瞬間閃過一抹森寒的冷光,不躲不避。
就在匕首距離咽喉僅有一拳之遙時,她不慌不忙,微微側頭,那鋒利的匕首貼著她的肌膚劃過,帶起一絲冷風。
下一秒,齊渝右手如鐵鉗一般死死鉗住五殿下的手腕,五指發力,指節泛白,左手則裹挾著千鈞之力,狠狠砸向他的肘窩。
“咔嚓”一聲,五殿下只覺手臂一陣劇痛,猶如千萬根鋼針同時刺入,整條手臂瞬間麻木,再也使不上一絲力氣,手中匕首“噹啷”一聲掉落在地。
“你……”
五殿下眼中先是閃過一絲難以置信的詫異,可剎那間,那詫異便被熊熊燃燒的憤怒所取代。
他暴喝一聲,左手握拳,帶著呼呼風聲,又朝著齊渝的面門砸來。
然而,齊渝反應更為迅猛,不退反進,左腿迅速抬起,膝蓋重重地撞在五殿下的小腹上。
五殿下悶哼一聲,雙腿一軟,整個人如同一攤爛泥般癱倒在地。
握拳之手緊緊捂住下腹,臉上滿是痛苦之色,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滾落。
“卑鄙……無恥之徒……”五殿下咬著牙,聲音顫抖,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
齊渝冷笑一聲,趁勢將被她鉗制的右臂反擰到背後,膝蓋用力頂在五殿下的背上,狠狠一壓。
五殿下頓時發出更為痛苦的悶哼聲。
齊渝微微彎腰,湊近五殿下的耳邊,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賤兮兮地低聲說道:“廢物。”
恰在此時,殿外傳來一陣急促而整齊的腳步聲,侍衛們手持兵器,魚貫而入。
踏入殿內,眾人瞧見刺客竟已被逸親王齊渝乾淨利落地制伏,皆是一怔,旋即迅速反應過來,快步上前,將五殿下死死按住。
五殿下被按壓在地,動彈不得,眼中卻燃燒著熊熊怒火,那目光好似淬了毒一般,惡狠狠地在齊渝與昭烈侯身上來回掃視。
咬牙切齒道:“今日之仇,我記下了!你們給我等著,我定不會放過你們!”
齊渝聽聞,不禁覺得好笑,輕嗤一聲,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悠悠說道:“先保住你的小命再說吧。”
聲音雖輕,卻透著十足的輕蔑。
待刺客五殿下被侍衛們強行拖下去後,原本混亂不堪的宴會場上漸漸恢復了平靜。
女帝坐在鳳椅之上,臉色陰沉,周身亦散發著令人膽寒的怒氣,她猛地一揮手,冷聲道:“都散了吧!”
在場眾人哪敢多留,紛紛行禮告退。
齊渝整了整略顯凌亂的衣襬,抬步便欲離開這是非之地。
“逸親王,昭烈侯,留下。”女帝那清冷而威嚴的聲音再次在大殿內響起。
齊渝與昭烈侯腳步一頓,對視一眼,眼中皆是無奈之色,只得乖乖留在原地。
待大臣們一一退下,殿內只剩下女帝,齊渝與昭烈侯三人時,女帝再也壓抑不住心中的怒火,猛地一拍鳳椅的扶手。
“砰” 的一聲巨響,在空曠的大殿內迴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