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藍看向男子問道:“你自己採的靈植?”
這會功夫,白子琪已經明白了面前小女娃的身份。
雖是吃驚,卻沒表露得太過明顯。
他衝安藍點點頭,說:“是,九陽宗各個山頭之間的山谷內不少靈植,都是些一般的療傷藥材。”
說完他又對門口的管事鄭重行了一禮,說道:“徐爺,這些都是我昨夜出去採的,沒有從庫房裡拿。”
徐管事擺擺手,一屁股坐到門邊的一張床邊,一副看好戲的神情。
“行,只要不從我這裡拿我才懶得管你們,小丫頭,你看看他,這位曾經也是個天才,還不照樣只能蹲我這雜役所裡耗了十年光陰。”
安藍聞言伸手到男子面前,那是示意她想用靈力去探對方身體。
白子琪面帶苦笑,沒有拂了小姑娘的心意,任由安藍探尋。
片刻後,安藍鬆開手。
這位對她爹表達善意的男子也是丹田被傷了,只是不像呂湘那樣被毀得徹底。
他是丹田內幾道靈根受損嚴重,傷勢治好了,但靈根沒恢復,依舊是受損後的狀態。
她好奇問白子琪:“昆煦界不是應該有恢復丹田的丹藥嗎,既然您以前是天才,怎麼沒有服用正確的丹藥呢?”
徐管事聽她這話再次笑得不行,出言諷刺:“黃口小兒口出狂言,那樣的丹藥珍貴且稀少,你當是路邊的野草嗎?光是丹方里的一些靈植都得到拍賣場碰運氣才能尋到!”
安藍皺眉,看來她想治好呂湘還不是朝夕之間的事。
這一刻,安藍對九陽宗的印象差到了極點。
“這位伯伯,麻煩您把我爹背上,我要帶我爹換個地方。”
呂銘海不知道閨女要做啥,同一旁的白子琪對視一眼,兩人都沒有動作。
徐管事不悅出聲:“你要把你爹帶去哪裡?”
安藍背對著門口的徐管事道:“你是不是忘了段問讓你進來做什麼?”
徐管事想到段問的叮囑,冷哼一聲:“哼,段師兄讓我帶你進來找呂銘海,即是如此,我該做的做了,告辭。”
他氣沖沖離開了呂銘海所在的小院,卻是沒有走遠。
找了附近拐角處藏身,悄咪咪盯著院子裡後續的動靜。
“寶貝閨女啊,這裡不比在下界,你可不能再那麼橫了!”
安藍看向企圖對她說教的呂銘海,說:“孃親就在外面,要是我請不動您,那我就去找娘告狀!”
這句話就跟木偶人的開關一般,把個呂銘海炸得頭暈眼花。
他連身上的傷都顧不上了,噌的起身衝安藍瞪眼。
“什麼?!你怎麼把你娘也帶來了!”
他覺得閨女在騙他,可他不敢不信,得親自出去看一眼。
呂銘海跳下床就往門外衝。
白子琪皺眉,忙阻止:“銘海,小心傷口又裂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