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趙平,算是徹底領悟了 “一文錢難倒英雄漢” 這句俗語蘊含的真諦。
他心裡門兒清,就當下這處境,他根本沒地方說理去,只能硬生生把反駁的念頭咽回肚裡。
他無奈地看了看蕭瑾軒,似是在說:
公子啊,我如今就這麼不招人待見了嗎?
您之前在這兒住了那麼久,也沒見他們張羅著掛簾子,怎麼我才剛來一天,他們就火燒眉毛似的忙不迭幹這事兒呢?
雖說簾子把屋子利利索索地對半分開了,可緊接著,有一樣物件的歸屬權卻成了眾人爭執不下的焦點。
正是屋裡那張唯一的桌子。
趙平率先開腔,他指了指桌子,言辭懇切:
“這桌子我得用,畢竟我連張床都沒有,總得有個地兒趴著打個盹兒吧,要是把這桌子再搬走,我可怎麼歇得踏實呢?”
蘇瑤這邊也不示弱,她脆生生地說道:
“我要用它來做繡活,我繡的那些東西可都是能換錢的,能幫襯著補貼家用,這用處可比你睡覺大多了。”
一時間,眾人你一言我一語,各執一詞,爭得面紅耳赤,誰也不肯讓步。
然而,僵局終被打破。
只見蘇瑤幾步走到桌前,一雙素手高高揚起,緊接著 “啪” 的一聲脆響,猛地拍在桌面上。
這一下,力道可不小,桌上堆積的灰塵被震得紛紛揚揚跳起又落下。
彼時,趙平正低著頭,全神貫注地琢磨著怎麼才能把桌子爭到手,冷不丁被這突如其來的動靜嚇了一跳,心肝都跟著顫了幾顫。
他下意識地一抬頭,目光直直撞向蘇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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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蘇瑤此刻神色冷峻,眼神犀利,薄唇輕啟,字字擲地有聲:
“都給我閉嘴!你們也不想想,如今這家裡,吃喝用度,哪樣不是靠我一人操持?
我一個人累死累活,養活咱們四個,這桌子是不是理應緊著我用?”
這一番話仿若一記千鈞重錘轟然砸地,老五和老六當場就被震得呆若木雞,哪裡還吐得出半個字來。
再看那張桌子,彷彿也知曉了 “局勢已定”,乖乖地在小七小八的地盤上落了座,穩穩當當,再無半分爭議。
於是,當天夜裡,趙平只能仰躺著靠在牆上,試圖尋找一個稍微舒適的姿勢來緩解疲勞。
然而,牆壁的堅硬與冰冷讓他無法真正放鬆下來,他夜不成寐,難以入眠。
第二日,趙平頂著一對烏青烏青、仿若被人狠狠揍了兩拳的黑眼圈,有氣無力地問蕭瑾軒:
“公子,我實在困得不行了,眼下那兩兄弟恰好不在,您說我偷偷去睡一下他們的床,應該不至於被發現吧?”
說完,他還忍不住打了個大大的哈欠,眼眶裡蓄滿了因睏倦而生的淚水。
“這可難說。”
蕭瑾軒神色平靜,微微蹙著眉頭,冷靜地分析道:
“通常情況下,床若被旁人睡過,從被子的褶皺走向、殘留的氣味,乃至不經意間留下的頭髮絲,諸多細微之處都可能被人敏銳察覺出來,所以依我看,你還是暫且忍忍吧。”
蕭瑾軒邊說邊輕輕拍了拍趙平的肩膀,以示安撫。
趙平一聽這話,心裡頓時哀嚎連連,暗自腹誹道:
公子啊,您這是飽漢不知餓漢飢,您自個舒舒服服躺著,哪曉得我這遭的罪喲......
可趙平的心裡話還沒說完呢,原本躺著的蕭瑾軒,仿若被一道閃電擊中,猛地一下坐起身來,神色驟變,急切地衝趙平喊道:
“快,去那邊。”
趙平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得一愣,腦袋還暈乎乎的,一時半會兒沒反應過來,就被蕭瑾軒不由分說地一把拉走了。
兩人腳步匆匆,片刻間就抵達了小七小八的地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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