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有,我向來少夢。便是夢醒了,也記不清其中之事。”
聽到這樣的回答,裴厄和許清弦都沉了沉心。
為鬼者是生前執念不散的化身,因此被鬼選中的人,便如他的命定之人一般,他就是魂飛魄散,也斷不會放手。
東方情生的如此溫美,鬼神一見傾心也有幾分道理。
可是,婚約擺設千年才得這麼一位入心之人,怕是很難取消婚約。再加上與鬼許諾,便如同求黃天后土為公證,想要取消並不輕易。
“二位公子,我有些其餘的話,想同二位說。”東方情忽然說道,面上是祈求之色。
裴許二人朝她看去,擺出傾聽的神色。
“東方姑娘但說無妨。”裴厄說。
“先祖可惡,將臨安城變成了鬼城。城中百姓,也因此常年受鬼神的剝削。此番他忽然與我指婚,若我逃婚成功,恐他會將怒火殃及到城中百姓身上。我東方一家,雖為城主之位,卻是實實在在的罪人。若有可能,我不想再如此危害鄰里鄉里了。”
聞言,許清弦臉上有些窘迫了,裴厄心中也大呼氣了一番。
一城之大,若鬼神十分強勁,其怒火波及而來怕是很難顧及全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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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清弦和裴厄二人相識,一時間都不知如何是好。
半晌後,許清弦突然有了點子。若想讓婚約撕毀無效,又要保證城中百姓無事,只有一法。做符文驅鬼,唸誦經超度。
可他剛想出來,便自行否掉了。
保護臨安城需要無比龐大數量的符咒和強大的術士。他是醫師,裴厄又是妖,這怕是做不到了。
於是,他自行給自己潑了一盆淚水,廳中也是鴉雀無聲。
“二位公子,若實在為難,我也不多強求。倘若我的悔婚,會迫害城中百姓。那我便嫁......”
不久,天色已晚,三人商討無果。東方情只好為二人打理好休息的房屋,便將此事放到明天在商討了。
月色浮上,城中的燈火漸漸暗。城主府只有三個僕從,夜晚更是寂靜無聲,恐讓徐風鑽了空子。
入夜深時,裴厄悄然趁著夜色離開了城主府。妖鬼本是一脈,他有些別的打算。
東方情的委託要完成,但若能收服此地逗留的鬼神,為己所用,那他才是賺大發了。
夜色寒冽,臨安城被鬼神的氣息環繞,街道之上空無一人,就連裴厄自己點的微火也見不得幾寸道路。
裴厄走在街道之上,手上持一架赤火燈籠,他遙遙的往前走著。白日之時,東方情曾說過,鬼神十日之後的迎親之地,是在貫穿臨安城的河岸之處。因此他打算去那處看看,尋個機會看能否直接找到那個鬼。
路上,裴厄持燈而行,每踏過一步,腳底之下的地面就漫起一片冰霜。而在他的遠方,草叢之中閃出六雙黃眼死死的盯著他,時不時還發出稀稀疏疏的聲音。裴厄自是注意到了這邊,但他仍然不緊不慢的走著。
待到了河岸旁時,藏在房屋和草叢陰影之下的鬼終於按耐不住,躡手躡腳的拿刀拿斧,靠近了去。
裴厄緊了緊燈籠,眼眸流轉瞥向後面。
他身後有三個鬼,因為鬼沒有實體,走路之時沒有腳步聲。
當三鬼躡手躡腳,開始抬起刀斧,打算砍下去時。裴厄突然一個轉身,抬掌揚起一片赤火,燒了過去。
片刻,三鬼沒提防裴厄,便被突如其來的烈火烤上臉頰,痛苦的哀嚎著。
“哎呀!啊啊啊啊啊啊!”鬼們桀桀的喊著,來回拍打自己的臉龐之處。
裴厄見狀,也沒閒著,他起手召喚卻邪,靜靜的朝三鬼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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