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好吧。”說完,他抬手,主動解開自己脖子上纏著的白紗布。裴厄一愣,也抬起了頭,呆呆的望向他。裴厄未曾想到,許清弦居然會這麼輕快的答應。
之前的許多次,每次許清弦被裴厄咬完,就會給自己上點藥,再裹很厚幾圈的紗布,在遮擋住脖子上的一片春色,免得讓人誤會之餘,又變相的提醒裴厄,得等好了才能再來咬新的。
因此,此刻許清弦的動作,於裴厄而言稀奇的事情。
古籍中,蛇性本貪婪,是個慾求不滿的動物,甚至對血液還達到了慾壑難填的地步。因此,裴厄實際日日都想咬些精血來吃,但他還是單靠意志力忍耐下去了。畢竟,強人所難也不是他的行事風格。
幾息之間,裴厄都一直注視著,許清弦將脖頸上的白紗布一步步解開、去掉。他那副彆扭的神色,因為憐愛才允許裴厄多咬一口,卻又因為害怕瑟瑟發抖的模樣,悄無聲息的進入了裴厄的腦海中,存留了下來。
不久,白沙褪去,許清弦脖頸上露出了一行他上一次遺留下來的痕跡。
那咬痕,雖然已經止血,但是卻泛著紫色,像是淤青了一般。但實際,這只是許清弦藥效的作用,才顯得那般嚴重而已。
不過,咬痕可不止一個。因著裴厄每次都喜歡咬兩個出來,所以牙印留在脖頸上,都是四個起步。
“這傷,還沒好嗎?”裴厄明知故問道,手不自主的摸了上去。
許清弦聽著,有些惱怒,他忍氣吞聲道:“廢話,你幾日前才咬過兩下。”
“那......應當不能再咬新得了。”裴厄直勾勾的看著那兩個咬痕,喉嚨滾了一下說道。
然而這話到了許清弦那邊,他卻沒能聽出其中意思,還天真的以為他要放過自己。
‘裴厄良心發現,要放過我了?’他心裡想著,還有些意料之外。
不過,裴厄心裡可不這麼想。在許清弦自顧遐想的時候,他突然張開獠牙靠了過去。
許清弦一驚,下意識往後躲去。
裴厄注意到了,即刻上手又把人往自己懷裡帶了一把。
他帶完之後,便毫不顧忌的朝那還帶著傷的脖頸上咬了下去。
一瞬間,許清弦繃緊了身子,眼瞳瞪的比平日都大了一些。
這一次,是比前幾次都要疼上幾分的感覺。許清弦驚到,脖頸上傳來的不止一瞬間的刺痛,還有陣陣發抖的鎮痛。
他突然按捺不住聲音叫了一聲,這次,許清弦的音色都軟了下來,變得好聽了一些,容易撩撥人的心絃。
‘該死的裴厄,居然往傷口上咬!!!’他心裡咒罵著,嘴邊根本說不出話,只能由瞬間奪眶而出的眼淚,代替他言說此刻的疼痛。
可確實,裴厄就是往前一次的傷口上咬下去的。
溫暖的小屋中,許清弦裴厄看似相擁在一起,但實則是裴厄單方面摟著他。漸漸的,許清弦給不上什麼力,頭都向後仰去了。他身體依舊僵直著,只能顫抖的抓著裴厄的衣袖。
良久之後,裴厄伸手扶住了他的後腦,鬆開了牙。
然而獠牙才剛收回沒多久,他看到鮮血從舊傷口中滾滾而下,就忍不住的意外的舔了一口。
然而,許清弦已經失力的唔咽不出來,只能任由他擺佈。
裴厄看到現狀,十分滿意,他將脫力的許清弦攬過,讓他靠在自己的肩上。
“這次先放過你了。”他說著。
許清弦聽著,愈發惱怒,他擠出力氣回道:“這還放過我了?”
裴厄被人罵完,反而欣欣笑著,沒做回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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