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金光劍揚起,光輝閃過,一刀斬下。
“公子,刀下留人!”千鈞一髮之際,叢林深處衝來片片花瓣,以迅雷不及掩耳聚攏在了烏子身前。
花瓣相匯,聚成芍藥之花,芍藥將金光劍的劍氣沒入花蕊之中,吞沒了起金光劍的劍身,這才擋下了這次的攻擊。
烏子沒死,許清弦一臉驚詫錯愕,四下觀望,想知是誰攔住了他。
“公子,懇請刀下留人。”嬌媚的聲音從背後傳來,有人穿越叢林,來到了此地。
裴許二人驚覺,順著聲音回望下去,瞧見了來人。
藕荷花裙,半髻編起。國色天香的容貌即便在黑夜中,都如花中香玉,奪目靚麗。
“蝶娘。”裴厄低語了一句來人的名諱,神色戒備。
蝶娘趁機提起裙襬,快步從村落下走上,來到祭壇之中。
途中,她一直沒收下花蕊的法術,甚至令其生出藤蔓,纏繞住金光劍。
“蝶娘子,你這是作何?”許清弦納悶。
蝶娘行至面前,先頗為禮節的行了屈膝禮,才道出自己此行的目的。
“二位公子,無意打擾。此時我來,是想求你們留人,請你們將烏子留下吧,他不該死。”
“蝶娘子,你這話說的倒是巧妙了。”裴厄回她,略著審視,和幾分惡意。
“你趕巧出現在此,阻止我等誅魔,是想用意?”裴厄補道。
蝶娘聞言,匆忙解釋:“二位公子,請你們一定相信,我並無惡意。此行前來,我只不過想救下一個還能挽救的人罷了。烏子雖是山中魔子,汙染了墓山地脈。但是,他仍然有救,我不願看到一個美好的生靈就這麼枉死。”
“所以,我懇請二位,刀下留人,將他留給我教化吧。”蝶娘說著,萬分誠懇的忽而下跪起來。
她那乾淨昂貴的藕荷花裙沾地,染了灰塵亦染了魔氣。
蝶娘一來,幾番話說下,許清弦原本動搖的心很難不被撬動。
不過他還心存理智,道:“蝶娘子知道魔族,瞭解魔族嗎?”
“我知道魔族,我已追查魔族多年,對他們的瞭解爛熟於心。所以,我敢擔保,烏子絕能夠透過教化,走向正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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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娘說著,一雙紫浦瞳滿含熱淚,真誠無比。
“蝶娘子,恕我直言。我們與你並不相熟,你如何能擔保,你的話不作假。你又如何能讓我等信服,你與烏子並不是一幫人?”許清弦冷靜的回著,手上藤蔓纏生,他沒有帶動金光劍,亦沒有躲藏蝶孃的纏繞。
蝶娘此刻有口難辯,她的確沒有什麼能夠讓許清弦信服的東西。
蝶娘欲言又止,可眼神卻沒表露慌忙,她沒有躲藏仍然堅定不已的仰視著許清弦。
“許公子,我知曉你的擔憂,也理解你的思慮。那麼,既然空口白話無憑,我想請你看一樣法術。”
她話落,提裙站起了身。
“修仙之人與妖魔背道,這點我相信許公子非常認可。因此,若我與他同夥,便不會施展出同氣的法術。所以,請看......”蝶娘念著,雙手抬起抱拳合併。
緊接著,她低首收拳,如神女祈福般,悲憫道:“蝶花·憾淚嘆復甦,百草借重生。”
唸咒的間隙,她掌中發出花色交錯的微光,還伴隨著徐徐花海的香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