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厄穿這件衣裳,像極了明怨生的風範。因為他就是拖地長裳,為帝王之衣。
蝶娘見他不回,莞爾一笑。他將人推至銅鏡前,安撫著他的擔怕之心。
“裴公子姿色不下,想必梳妝後,定會更加的風華絕代。因此,哪怕衣裝不適常服,但會帶來不同的風采,您說是嗎?”
銅鏡相望,裴厄接受了,應允的頷首。
姜從與蝶娘前後跑著,各種裝飾不下其身。幾頓胭脂俗粉鋪蓋,為裴許二人上了好幾個高度的俊朗。
在為他們梳妝完後,二人又馬不停蹄的轉戰了下一個戰場,到了微光泠屋中。
微光泠與塗山憶共住一屋,二人早早的前後洗沐完,就等著兩位姑娘到訪了。
姜從推開大門時,二人正乖巧的坐在椅凳上等候。
“兩位來啦,等你們好久啦。”塗山憶打著招呼,早早穿好了姜從挑選的赤羽紅衣。
微光泠則持君子笑,跟隨道,“此番要辛苦二位了。”
月白色最襯微光泠的姿色,姜從給他挑的衣裝沒跑出這個維度。那一身仙氣飄飄的衣襬,將微光泠襯的如天上謫仙一般。
少頃,蝶娘與姜從相視,又投入新的忙碌之中。
斜陽偏偏落下,時間一刻不停的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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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雲的街上開始鬨鬧起來,燈火點綴之光由底下散發而上。
又過了半個時辰後,蝶娘和姜從忙累一笑,可算將兩位給裝扮好了。
望著發光的他們,姜從擦了一把額間汗水,嘆了濃重的一口氣。
“呼,可算弄好了。”
“是啊,可算沒出什麼岔子,把二位梳妝好了。”蝶娘欣慰的笑著,跟著抹了一把汗。
之後,微光與塗山感激著她們,蝶娘二人這才得以回到自己屋中,忙著女孩子家的妝點。
屋外,日暮。餘暉鋪蓋天空,橙赤交輝,千雲追隨。
奔向落日山海的雲朵,就如同街上的萬千燈籠之色一般,各放異彩又齊聚一堂。
它們跑向遠處落日的山,追隨著扶光的腳步。殊不知圓月已然高高掛起,觀賞著它們的遷徙。
許清弦被梳妝完後,一直鼓不起勇氣踏出房門。他望著鏡中自己,心覺此番模樣還真是奇特。
然而,就在他無所事事的待在房中時,塗山憶突如其來的敲門了。
“許清弦,你在裡頭嗎?不如一同下去等著兩位姑娘吧。樓下可有說書先生講評呢,下去觀賞也好不負佳節。”
敲門聲咚咚響起,輕盈卻並不響亮。可這樣細小的聲音,卻驚起裡頭的許清弦心跳乍響。
他哐噹一聲從床上彈起,又慌忙又期待的跑向房門。
“來了來了。”近到門口時,他特意拍了拍衣裝,才緩緩拉開兩扇隔扇門。
門縫開啟時,許清弦懷著期待又心驚的神色,望向眾人。
姜從給他編了個非常大膽的髮髻,大膽到一改他往日的形象。
許清弦的髮絲紮了一半披了一半,右半邊翹起發波,編了兩撮小麻花。左半邊則不留任何髮絲,盡數順著耳廓梳上頭冠。
髮髻的腦後,他同樣扎著一半披著一半。耳畔往上的部分,都順起束冠了。
他額間戴了一條紅布抹額,順至發冠一同打結。左右耳畔又各自掛著兩條長繩流蘇,以作點綴。